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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诗歌联展李宏伟先生,请站起来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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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伟:先生,请站起来再死一次

李宏伟年生于四川江油。现居北京。作品见《人民文学》《诗刊》等刊,参加第三十届“青春诗会”(,海南)、第五届“大声展”(,北京)。著有诗集《有关可能生活的十种想象》、长篇小说《平行蚀》,获青年作家年度表现奖等。

李宏伟代表作(6首)

自己的死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者

放在贴身衬衫的兜里

日常生活中突如其来地

随时随地体贴他的音容笑貌

甚至在肏自己,或者肏别人的时候

你也舍不得脱下衬衫,拿出死者

以免丧失他的体温

也有人把死者放进钱夹

放在储蓄卡和信用卡中间

放在纸币和硬币旁边

每当你支付完毕,索要购物小票

或者用指甲刮开发票的中奖区

他就瞪着你

瞪得你这个打算减肥的未亡人

心里发毛,浑身长毛

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

有生之年,仅仅死去是不够的

一旦以肉身重回孤儿

再难逃生命的臭味对人的折磨

亲人可以劈手夺去饭碗

不让你自主地制造大便

蛆虫可以像精子一样

竞相游出阳具的中缝,变身苍蝇盘旋

是的,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

我剪下他弯曲成爪的指甲

用湿纸巾擦薄他手掌里的角质

同时,一遍一遍对他说话

我说:爷爷,你要是一只鸟就好了

你可以飞走,独自等死

或者我们干脆把你杀掉,炖汤吃肉

即将被强拆的房屋自行离去

钻孔机与推土机身不由己,站到了最前面

他们笑得苦涩,金属阳具上都是滑石粉和歉意

即将被强拆的房屋叹息一声

矮身拔脚,像变形金刚那样从闹市离去

既然不能庇护房主具欢颜

不能寿终正寝归于泥

不能忍受汽油与体液自杀式的交相洗礼

不如保留残余的自尊,自行离去

离开原地几万里,隐于山野

青山绿水,有其他同感的空旷房屋相守

终将守得满坑满谷的废墟

陌生一种

我和我妈并不太熟

她不识字,不说普通话

甚至也不懂英语

她不知道我

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重来一遍也一样)

我和我妈并不太熟

她摆到桌面上的

是一堆沉默的坚果

我要敲开,吃光她的果仁

但破碎之后,并无一物

梦见老虎的尸体

下雨天梦见老虎的人

身上一定有一座古典森林

那里百木蓊郁,雀鸟安稳

阳光密密匝匝,没有办法流淌

即使硬生生拨开叶丛,泄向地面

也只布下斑斓的针脚织锦

众兽的教父平地而起

他步履踏实,目光深远

他并不携带武器,亮出牙齿

用千里啸声巡行梦的辽阔

但尾巴真实存在,尾巴左右

扫荡羊齿草和泥土,扫出风

老虎跃上蹲伏已久的巨石

把大雨和做梦的人一口吞掉

就是在这样的下雨天

我梦见一具老虎的尸体

他浑身破绽,半浸泡于拔节抽穗的稻田

两条后腿的填充物完全被人掏空

幸好插线和嘴巴完好无损

只要有电,老虎随时可以

露出微笑,让自己湿漉漉地歌唱

先生,请站起来再死一次

先生。对,右边第三排,靠近过道的那位

请你站起来。对,系好领带总是对的

请你再死一次。对。就是现在,就是这里

请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不,那些你不用管

请你再死一次,给我们看看

诸位请留意,请看他手脚摆放的位置

看他牙齿的釉光、吐出的遗言

看他进入焚化炉时的从容自然

这种死亡姿势是通往不朽的必要手续

要签名的,要合影的,要记下细节写传记的

都请抓紧办理。要采访死者本人的

请发来提纲,我们会酌情考虑

好了,先生。你可以坐下了。对,就是你

请掸去身上的尘土,喝上一杯

对,死人也需要压压惊。你说得没错

请收好,这是这次的死亡证明。章已盖妥

这下你可以放心死去,等候下一次叫醒

李宏伟近作(1首)

女大十八变

——写给刘芳、李纳爻姐妹

1

首次出生的女儿,父亲是你们首先的变体

2

你站在大海金黄泡沫的一边

看时间变换两个尚未完成的女人

3

翻遍客厅的所有抽屉

也找不齐足够的瞎子,可以

准确预言幼儿园老师明天的表情变化

4

一块积木的一角建筑一座蓝色城堡

一双旱冰鞋在大地上打了个小结

高高抛起的毛绒玩具终究落回沙发的凹陷

一次哭泣抵消一本童话的变量

5

发动一场奶油蛋糕层面的政变

豌豆荚士兵通通缴出冰激凌子弹

黄昏被半勺子一勺子地舀了进来

笑声、礼物、旗帜和时间已做好登记

众口吹灭的蜡烛先行请妈妈点燃

6

四岁之前,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

不进入河滩,分得清流水往东还是往西

在黑暗中躺好,数出一百枚绵羊硬币

穿好衣服,刷干净狮子的牙齿,独自关闭电梯

推开手臂和目光,完成六十度的攀岩游戏

四岁之前,表格里每填上一项就变更一次主语

7

医院里的歌声,是下降的,黑色的

味道浓烈的歌声,沿着她的背脊

查房的医生用手电筒照亮房间里的铁床

照见自闭的伤口,穿红衣的单人

照见手术室门口座椅上等候的花盆

他静默片刻,柱形光捂住手掌

一缕缕漏出产妇那上升的变调的笑声

8

还在雨水中,石子的晶莹剔透还在雨水中

两只袋鼠一样蹦跳的衣兜还在雨水中

向斜下方揣入的小手还在雨水中

停顿、捡拾、洗涤、握紧,还在雨水中

一条路甩过树丛,一路跑过欢叫还在雨水中

从一楼到十四楼的变迁还在雨水中

门敞开,所有光亮的斑点还在雨水中

雨水放松,落入鱼缸的雨水还在雨水中

9

旋转木马变本加厉,游乐场的上午马不停蹄

三分钟一圈,踏遍粉红色的梦幻自留地

为了充值,多动症的动物刷完短短的尾巴

他们埋伏在充气密林里,小心等候

一旦有兔子靠近,即强行为她充满感叹的语气

也许是一声尖叫,也许是蹦蹦床上用力一跳

踩着空无而准确的云梯逐级攀援视线

当她下落的时候,两翼悬垂若浮云

一翼挂满和平武器,一翼披满绿色地衣

10

最初的爱情必然以玫瑰的头颅变向

最后的爱情必然包含一颗入口即化的奶糖

测量的工具在手,但你不知如何

把这段游动的测不准阴晴的距离移交

法定的男孩在门口维修法定的钟表

他随时可以脱下灰色的连帽衫,无中生有限

因此他并不用耗到时间完毕,他只是眨一眨眼睛

吹出野猫跃上枝头,化身鸽子飞走的口哨

那站在窗前观望,眼里溢出蜜汁的

是你守望如己的,必然回不到童年的姑娘

11

无目的的老虎飞向中天

刚成年的老鼠正在练习购物

世界以镜子苍茫运行

吸纳众兽颀长的经验,填充

无端的饱和的栅栏

一旦电话在假日前夕接通

快递员戴上头盔,接踵而至

她们一面拆开包裹验收,一面

签下一个名字可能的变数

一笔一划的简约架构

修正命运合二为一的皮毛斑斓

12

名词改变事物的核心,当她被手指体认

当她被两个背靠背的小女孩数着拍子

剥开辛辣的多汁的鳞片,毫不停留地推进

没有怜悯,没有不适应的敏感

她们摸,摸过干燥的水,摸过溺毙的火

柔软的触手抵达名词的淋巴与喉结

摸到摆布颗粒的微微突起的蓓蕾

以及其他一切可以导向一具女人身体的比喻

但这时已发生偏离,她们回到歧路

一盘盘词语块茎端上了亮白色的树脂餐桌

她们剥光了事物,预备要果腹的碗里

倾注一年一度的仍在发育的等身的眼泪

13

反刍吧,共在的血

这隔着管状构造相互呼吸的,并不新鲜的黑色

分别从平原的深处与城市的更深处

提出约定,得以在星空怔忡的时刻

辅助性地发明,一种黏稠的

两端无限逼近的原则。重合若揭,扁平如杏仁

带些苦味,聚变折痕被抚平的惊悸

是的,床上忽然坐起难得平衡的长颈鹿

她迈开步子,站定卧室正中央

梳子状的牙齿,冗长的舌头,粗糙地伸进意识里

够着了金合欢顶部的树叶,卷起来

送进四个格子的胃柜,同时取走秘密的血压

而横膈膜痉挛,频频回以呦呦的鸣声

14

室内花园的新学期起意于朝南的阳台

删除不予任何警诫,只以事后追认的规则设定

青春期甘甜的榛莽与腐叶聚于一盆

运用第一次化妆、涂抹指甲的低气压内燃

推动蟹爪莲、酢浆草和金龟吊兰装饰季节的尾数

绽放总是这样无可辩驳地愤怒,短暂

又不可度量地持久,挥发出灼伤的火焰

背过身去,紫背天葵一次次反对

反对在词汇贫乏的土壤中做局部调整

反对以蜗牛的涎液路径做无下限的共振

反对如山倒,有一段旋律会借此变通自制的声浪

掀开固体风的盒子,释放急剧膨胀的狂飙

席卷大汗淋漓的课本、小心翼翼的乐器

折合成一颗存在的种子,放入天使的手心

15

女儿独立、希望,固守音阶,非此即彼

她薄薄的眼睑上爬过成群的变色龙

一字线首尾衔接,从狭长的甬道写入与写出

到此会停留,不约而同地跺一跺右后脚

窸窸窣窣,成熟的尾部摩擦透明的皮肤

又是温暖来临,女儿解开睡眠与水草

睁开眼睛,专注产仔的母亲四散逃逸

尚在哺乳的父亲来不及消失在毛孔里

双方调整焦距,以全能的视角彼此观看

相持的过程漫长得只留下无谓的读表人

然后粲然一笑,白贝壳编排好蓝宝石、黑玉石

色块码放整齐的架子垮塌,油彩恢复自由

不必拘泥于高耸的鼻梁、额头与颧骨

画下十足的年轮,描出一只寒冷的乌鸦

一个早晨就这样喷绘成了一面上身的旗帜

16

谁能容忍四月末一片树叶的哗变?谁能

容忍她无视花与枝条的弯折,无视果的蕴藏

偏执地向秋天倒退,求得环形的解脱?谁

能容忍一滴水从万米高空毫发无损地落下

击打叶柄的突出部位,如霰弹枪抵住额头

砰的一声,一片水雾足以扰乱出巢之鸟的判断?

谁能眼睁睁看着主要的水分继续下坠

在经过一匹马的耳朵时放缓速度?颤栗的马

她听出了远古的尘埃,听到宇宙深处的电流声

她回忆起一匹野生的草原,扬蹄向北而去

而原地未到终点,翻滚与飘荡尚在行为之中

蚂蚁会在这个时刻找到准确的位置,伸展

她“内嵌的、雷打不动的狗屎探测器”,那软弱

先是被一滴雨水淹没,后被一片树叶覆盖

谁能容忍上述迟到,谁就能接受十六岁的少女

扶住学步车,转身吐出一串说不的失眠水泡

17

分门别类,捡拾完繁忙的街头噩梦之后

你们回到居留地,在不断流动、对位的相与阶段

撩起衣角,向一个完整的假期露出腹部的阳光

这腹部白皙、短暂、平坦,兼具柔软的并发症

在折叠的间隙,隐隐生发的紧绷绷的疼痛

何尝不是阳光普照的时代的暗经验与副作用

只是假期何辜?假期在时间的碾压中何以自处?

是抬高标准,闪烁绝对理念的绝对信号?

还是泯然众人,狂乱地复写口口相传的素描?

问题亘古不变。而如外衣般外在的提问人

可以用一个坐标内化成一个成熟的流光溢彩的女人

当她的倒影如琴弓掠过琴弦地抚触影像

你们会收好遥控器,牢牢把握交到手里的答案

一杯初酿的,全是粮食莽撞信件的啤酒

她被嘴唇摊薄,充当青涩狂欢夜的模拟器

一团执著的,盖板如簧片持续发酵的蝉鸣

她在耳廓上轻而易举地封闭了立体声的电影院

18

不止是个观众,或者说,根本没有观众

在交接巨大群舞的边界,你必须营造自然的舞池

同时分出身来,停顿疾驰的身影

弯下腰去,把具体的闪电从青铜舞鞋里拿出来

象征性的黄金玫瑰、白银手枪、水晶心脏

需要一轮一轮从持有人手里赢下来

你啊,保持这样曼妙的如抒情诗的舞姿就好

舒缓、从容,永远在十五厘米开外

保持裙裾的摇摆,季节绵延不绝的群山

适当的节点,也不妨来一些得体的必然加分的变奏

然后这是众所周知的臆想,再沉稳的乐师

也不能推开椅子,代替你提前向完满鞠躬谢幕

你要舞!舞!舞!舞出预想不出的华彩

或者一身虚脱的凝滞得不成构图的基本动作

仍旧要舞,要创造绝佳的令人抛荒的双人舞

犹如无歇之鸟始终穿着她们湛蓝的飞翔的羽毛

这样当你重拾寻觅的目光,在尽可能的远处

是远离的凋零的背影。时间也有自己骑行的风姿

李宏伟诗歌评论

打一场甲胄鲜明的战役

——读李宏伟的诗

◎彭敏

诗人写小说和小说家写诗,在文坛是见惯不惊的现象。但,同时把诗和小说都写到令人瞩目的地步,就有些凤毛麟角。李宏伟是其中一个。

不同于生活中的沉稳敦实,李宏伟的诗在语言探索、主题开掘和审美再造诸多层面都临深致远,大胆孤直,并且卓有所获。《有关可能生活的十种想象》和动辄数十首的十四行,好似星辰叙说夜空浏亮,凸显他的野心勃勃,雄图在握。一种宏肆的规划当然并不困难,难的是令行禁止,成果昭彰。

诗人的结构能力通常不尽人意,方寸之间跋胡疐尾的,比比皆是。也许是得益于小说创作培育出来的经验值,李宏伟的诗歌构思具备强大的构造性和层次感。形诸笔端,就成了《在时间节点上》《有关可能生活的十种想象》这类结构精密、框架宏肆的组诗。李宏伟的思力常常过于宏伟,又在强大的哲学背景下得到了极度的措置与升腾,这使他一旦开始表达就自觉不自觉地进入一种汪洋恣肆的状态,语词纷至沓来,诗意狼奔豕突而又好整以暇。在写诗这件事情上,如果说微篇断制还能依靠语感和灵光一现的小聪明小技巧敷衍而就,那么李宏伟所正面强攻的那些“大制作”,则将一个诗人全部的文化背景、精神质地和语言才华和盘托出,高下工拙一览无余。每每在这样波澜壮阔的战役中,李宏伟平心静气然而甲胄鲜明地攻城略地,势如破竹。

政治和身体,是很多先锋性浓厚的写作者在文本推进过程中当仁不让的抉择。李宏伟坐拥小说和诗歌两副笔墨,都对政治和身体发起了老辣沉雄的进击。他诗中脏字、刺激性描写有时达到触目惊心的地步,这样大胆孤绝的表达方式对诗人的掌控能力要求极高,稍不留心便会招致诗中异质性的部分膨化成魔,挤占、流失诗的本性。但,李宏伟仿佛一位家法严明的酋长,能令任何题材低眉顺眼,俯首听命。他的作品仿佛诗歌中的“闯王”,昂首阔步越过花前月下小情小感自斟自酌,直接面接最最酷烈的生存现场,楔入最最深闳的哲学内涵。与种种脏字、刺激性描写相映成趣的,是许多崖岸自高的专业哲学语汇。有时二者在不同的诗中各自为政,有时则在同一文本中并驾齐驱,并且毫无违和感——极度的内敛和极度的外放就这样在李宏伟的诗中得到了令人瞠目的交融。

下面我想就李宏伟的一首诗来具体切入他的文本症候和审美风尚。

有生之年,仅仅死去是不够的

一旦以肉身重回孤儿

再难逃生命的臭味对人的折磨

亲人可以劈手夺去饭碗

不让你自主地制造大便

蛆虫可以像精子一样

竞相游出阳具的中缝,变身苍蝇盘旋

是的,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

我剪下他弯曲成爪的指甲

用湿纸巾擦薄他手掌里的角质

同时,一遍一遍对他说话

我说:爷爷,你要是一只鸟就好了

你可以飞走,独自等死

或者我们干脆把你杀掉,炖汤吃肉

——《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

一个人写诗日久,往往会在读者那里留下几许标识性的语句。就像沙场百战的将军,坐拥某些战役供世人津津乐道。想起李宏伟,首先扎进我脑电波的是“理性的大人更善于把监狱填满”,然后是这首《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有名句又有佳篇,一个诗人的生涯蔚为大观。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对于死亡的摩擦磕碰,是很多诗人笔下最华彩而揪心的篇什。仅仅死去,当然远未穷尽折磨。肉身会萎缩退却如一个孤儿,生命的臭味将在亲人劈手和大便当道中尽情漫溢。肉身的溃败还将让阳具的中缝不再游出骄傲的精子,而代之以能够变身苍蝇嗡嘤盘旋的蛆虫。这一节,不避污秽,下力精深,为全诗的成功埋伏深厚的基础。

生命对人的赏赐从来就像一个抠门的私企老板,远不能与它对人的折磨销蚀等量齐观。李宏伟选择的切入点,是侍候临终的爷爷。诗的第一节泛泛而言,第二节则进入具体的场景。“我”去修剪将死者蜷曲的指爪、擦拭他手里堆积的角质,按照常理,心中涌起的应该是更加从众的伦理情感。然而,从众从来不是诗歌安身立命之道。生命对人的折磨不仅着落在滞留的死者,还殃及未亡人。那些大便、蛆虫、苍蝇、角质,怪兽一样,日甚一日无休无止,腐蚀、异化“我”正常的生活。也许正因此,很多动物活到老迈难支,就会踽踽离群,独自等死。如此,可省略那些真假难辨的恋恋不舍,和忍无可忍的厌弃嫌恶。爷爷无法变成一只鸟飞走,对“我”来说似乎有点忧伤。人性的幽微邪祟处借助诗人的想象力放出了异彩——食肉寝皮向来是我们对仇人的热望,“我”却对欲死未死的爷爷说,希望杀掉他并炖汤吃肉!

前面所有的铺垫在此得到热烈的升华。像一只从容酝酿了许久的股票,突然间揭竿而起,直封涨停。

发动一首诗,有很多种方式。其中最常处理的,便是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李宏伟的语言才华,像是《天龙八部》中的扫地僧,鲜少花拳绣腿然而内力深不可测。《我见过生命对人的折磨》,是有发现和说出了真相的诗歌,在这种写作面前,语言操作退居幕后,反而更能够一针见血,夺人要害。

活着,就是等死。

等他人,也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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