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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书画有渊源从朱朴到朱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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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省斋(-),本名朱朴,字朴之,号朴园,晚号省斋。江苏无锡人,父亲朱述珊为一名画家,因“书香门第”家底不丰,求学期间多方投稿以筹措学费。年自中国公学第一届商科毕业后,曾任商务印书馆《东方杂志》编辑。年在上海创办了《古今》杂志,作家群横跨南北、京海两派,内容多为人物掌故、风土人情、文献考据之类的随笔及小品文,影响甚广。同时与张大千,吴湖帆,溥心畲等书画名家往来,著有《省斋读画记》、《海外所见中国名画录》、《书画随笔》、《画人画事》、《艺苑谈往》等文集。

喜好书画有渊源——从朱朴到朱省斋

蔡登山

朱朴字朴之,号朴园,亦号省斋。有人说朱朴一生有两个身份,一个是他在四〇年代在上海创办《古今》杂志,并在这之前先后出任南京汪伪政府的“中央监察委员”、“中央宣传部副部长”,乃至“交通部政务次长”等要职,而被视为汉奸文人;但他不同于其他汉奸文人身陷囹圄,他曾一度藏身北京,一九四七年落脚香江,换成另一个身份,周旋于张大千、谭敬等名流藏家之间,成为精鉴书画的行家掮客,并以“朱省斋”为名,写了五本着名的书画鉴藏著作。从朱朴到朱省斋,他在文史杂志甚至书画艺林,还是颇多贡献的,也是不容抹煞的。

在上海沦陷时期,他一手创刊《古今》杂志,网罗诸多文士撰稿,使《古今》成为东南地区最畅销也最具有份量的文史刊物。他在《古今》创刊号写有〈四十自述〉一文,根据该篇自述及后来写的〈朴园随谭〉、〈记蔚蓝书店〉等文,我们知道他生于一九〇二年,是江苏无锡县景云乡全旺镇人。全旺镇在无锡的东北,距元处士倪云林的墓址芙蓉山约有五里之遥,居民大都以耕农为生,读书的不过寥寥一二家而已。而朱朴却出身于书香门第,他的父亲述珊公为名画家,他本来希望朱朴能传其衣鉢,但看到他临习《芥子园画谱》临得一塌糊涂,认为不堪造就,遂放弃了初衷。朱朴七岁入小学,成绩不坏。十岁以后由乡间到城里,进著名的东林书院(高等小学),因得当时国文教授龚伯威先生的特别赏识,对于国文一门,进步最快。高小毕业后,他赴吴江中学读书,不到一年转入辅仁中学就读。一年后,考入吴淞中国公学商科。一九二二年夏季从中国公学毕业,本想筹借一千元赴美留学,结果到处碰壁,不克如愿。后来承杨端六先生的厚意,介绍他进商务印书馆《东方杂志》社任编辑,那时他年仅二十一岁。

当时的《东方杂志》社共有四位编辑:钱经宇、胡愈之、黄幼雄、张梓生。钱经宇是总编辑;胡愈之专事译文兼写关于国际的时事述评(他用的笔名是“化鲁”);黄幼雄襄助胡愈之做同一性质的工作;张梓生专写关于国内的时事述评。朱朴进去之后,钱经宇要他每期主编“评论之评论”栏,兼写关于经济财政金融一类的时事述评。社址是在宝山路商务印书馆的二楼一间大房间,与《教育杂志》社、《小说月报》社、《妇女杂志》社、《民铎杂志》社同一房间。朱朴说:“那时候的《教育杂志》社有李石岑(兼《民铎杂志》)和周予同;《小说月报》社有郑振铎;《妇女杂志》社有章锡琛和周建人;此外还有各杂志的校对等共有一二十人之多;济济跄跄,十分热闹。……当时在我们那一间大编辑室里,以我的年纪为最轻,颇有翩翩少年的丰采。郑振铎那时也还不失天真,好像一个大孩子,时时和我谈笑。他和他的夫人高女士在一品香结婚的那天,请严既澄与我二人为男傧相,我记得那天大家在一起所摄的一张照片,好像现在还保存在我无锡乡间的老家里呢。”

在《东方杂志》做了一年多的编辑,经由卫听涛(渤)的介绍,朱朴到北京英商麦加利银行华账房任职。当时华经理(即买办)是金拱北(城),是有名的画家,所以宾主之间,亦颇相得。

一九二六年夏,他辞去北京麦加利银行职务,应友人潘公展、张廷灏之招,任上海特别市政府农工商局合作事业指导员之职。后因友人余井塘之介绍得识陈果夫,朱朴说:“陈先生对于合作事业颇为热心,因见我对于合作理论有相当研究,遂于十七年()夏以中央民众训练委员会的名义,派我赴欧洲调查合作运动,于是渴望多年的出国之志,方始得偿。当我出国的时候,我开始对于政治感到无限的兴趣和希望。那时国民党有所谓左派与右派之分,左派领袖是汪精卫先生,右派领袖是蒋介石先生。我对于汪先生一向有莫大的信仰,我认为孙先生逝世后祇有汪先生才是唯一的继承者。那时汪先生正隐居在法国,我在赴欧的旅途中,旦夕打算怎样能够追随汪先生为党国而奋斗。”于是到了巴黎几个月后,朱朴先认识林柏生,之后又经过几个月,才由林柏生介绍晋谒汪精卫,那是在曾仲鸣的寓所。

在巴黎期间,朱朴除数度拜谒合作导师季特教授(Prof.CharlesGide)暨参观各合作组织外,并一度赴伦敦参观国际合作联盟会及各大合作组织,复一度赴日内瓦参观国际劳工局的合作部,得识该部主任福古博士(Dr.Facquet)及帮办哥仑朋氏(M.Colombain),相与过从,获益不少。一九二九年春,陈公博由国内来巴黎,经汪精卫介绍,朱朴初识陈公博。后来并陪他到伦敦去游历,两星期后陈公博离英他去,朱朴则入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听讲。

一九二九年夏秋之间,朱朴奉汪精卫之命返回香港,到港的时候正值张发奎率师号称三万,由湖南南下,会同桂军李宗仁部总共约六万人,从广西分路向广州进攻,“张、桂军”当时亟须夺取广州来扩充势力,准备同蒋介石分家,割据华南。不料后来因军械不济的缘故,事败垂成。

香港掌故大家高伯雨说:“我和省斋相识最久,远在一九二九年在伦敦就时相见面,但没有什么交情。一九三〇年我从英国回上海一转,在十四姊家中又和他相值,原来那时候他正避难在租界里,住在我姊姊处。那天他还约了史沬特莱女士来吃茶,我和她谈了两个多钟头。”对此朱朴在〈人生几何〉一文补充说道:“至于伯雨所说的关于史沬特莱女士一节倒是的确的,而且非常之秘密,因为她那时正寓居于上海法租界霞飞路西的一层公寓内,我们不但是『打倒独裁』的同志,并且是好抽香烟好喝咖啡的同志。所以,我常常是她寓所里的座上客,我一到她那里她总是亲手煮咖啡给我喝的。那时候她和孙中山夫人宋庆龄女士来往非常亲密,她曾屡次说要为我介绍,可是因为不久我就离开上海到香港来了,卒未如愿。”

这次倒蒋的军事行动虽未成功,但汪精卫并不灰心,他颇注意于宣传工作,遂命林柏生、陈克文、朱朴三人创办《南华日报》于香港,林柏生为社长,陈克文与朱朴为副社长。朱朴说:“当时我与柏生、克文互相规定每人每星期各写社论两篇并值夜两天,工作相当辛劳。所幸编辑部内人才济济,得力不少,如冯节、赵慕儒、许力求等,现在俱已崭露头角,有声于时。那时候汪先生也在香港,有时候也有文字在《南华日报》上发表,所以这一个时期《南华日报》的社论,博得读者热烈的欢迎。还有副刊也颇为精彩,尤其是署名『曼昭』的〈南社诗话〉一文,陆续登载,最获一般读者的佳评与赞赏。”

一九三〇年夏,汪精卫应阎锡山及冯玉祥的邀请到北平召开扩大会议,朱朴亦追随同往,任海外部秘书。同时并与曾仲鸣合办《蔚蓝画报》于北平,颇获当时平津文艺界的好评。同年冬,汪精卫赴山西,朱朴奉命重返香港。道经上海时,因中国公学同学好友孙寒冰的夫人之介绍,认识了沈瑞英女士。一九三一年春,汪精卫赴广州主持非常会议,朱朴被任为文化事业委员会委员。宁粤双方代表在上海开和平会议,朱朴事先奉汪精卫命赴上海办理宣传事宜。一九三二年一月三十日与沈瑞英于上海结婚。两年间留沪时间居多,虽挂着行政院参议、农村复兴委员会专门委员、外交部条约委员会委员等名义,但实际上并没做什么事。

一九三四年六月,朱朴奉汪精卫之命,以行政院农村复兴委员会特派考察欧洲农业合作事宜的名义出国。朱朴说:“汪先生因该会经费不充,所以再给我一个驻丹麦使馆秘书的职务。我赴欧后先到伦敦,适张向华(发奎)将军亦在那里,阔别多年,畅叙至欢。数日后我随他到荷兰去游览。后来,张将军离欧赴美,我即经由德国赴丹麦。我在丹麦三、四个月,普遍参观了丹麦全国的各种合作事业,所得印象之深,无以复加。”一九三六年,张发奎在浙江江山新就闽、赣、浙、皖四省边区清剿总指挥之职,来函相招。于是朱朴以一介书生,乃勉入戎幕。

一九三七年春,他奉汪精卫命为中央政治委员会土地专门委员再兼襄上海《中华日报》笔政。同年“八·一三”事变发生,朱朴奉林柏生命重返香港主持《南华日报》笔政。不久,林柏生亦由沪来港。一九三八年春节樊仲云也由沪到港,随即在皇后大道“华人行”七楼租房两间,开办“蔚蓝书店”。“蔚蓝书店”其实并不是一所书店,它乃是“国际编译社”的外幕。而“国际编译社”直属于“艺文研究会”,该会的最高主持人是周佛海,其次是陶希圣。“国际编译社”事实上乃是“艺文研究会”的香港分会,负责者为林柏生,后来梅思平亦奉命到港参加,于是外界遂称林柏生、梅思平、樊仲云、朱朴为“蔚蓝书店”的四大金刚。其中林柏生主持一切总务,梅思平主编国际丛书,樊仲云主编国际周报,朱朴则主编国际通讯。助编者有张百高、胡兰成、薛典曾、龙大均、连士升、杜衡、林一新、刘石克等人。“国际编译社”每星期出版国际周报一期,国际通讯两期,选材谨严,为研究国际问题一时之权威。国际丛书由商务印书馆承印,预计一年出六十种,编辑委员除梅思平为主编外,尚有周鲠生、李圣五、林柏生、高宗武、程沧波、樊仲云、朱朴等。当时所谓“四大金刚”,他们除了本店的职务外,尚兼有其他职务。如林柏生为国民政府立法院委员、《南华日报》社长;梅思平为中央政治委员会法制专门委员;樊仲云为《星岛日报》总主笔;朱朴为中央政治委员会经济专门委员。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汪精卫发表“艳电”,于是和平运动立即展开。朱朴被派秘密赴沪,从事宣传工作,经一两个月的筹备,和平运动上海方面的第一种刊物《时代文选》于次年三月二十日出版。同年八月二十八日,汪伪中国国民党在上海举行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朱朴被选为中央监察委员,复担任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同年八月至九月间,接办上海《国际晚报》(后因工部局借故撤销登记证而被迫停刊。)十月一日创办《时代晚报》,由梅思平任董事长,到一九四〇年九月一日才迁到南京出版。一九四〇年三月三十日汪精卫在南京成立伪“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其组织机构仍用国民政府的组织形式,汪精卫任行政院院长兼代主席。此时朱朴被任为交通部政务次长。先是中央党部也将他调任为组织部副部长。五月二十六日中国合作学会在南京成立,朱朴被推为理事长。

一九四一年一月十一日,朱朴的夫人在上海病逝;同年十月十六日长子荣昌亦殁于青岛。一年之中丧妻丧子,给他以沉重的打击,万念俱灰之下,他先后辞去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和交通部政务次长的职务,仅担任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一类的闲职。一九四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朱朴在上海创办了《古今》杂志,他在〈《古今》一年〉文中说:“回忆去年此时,正值我的爱儿殇亡之后,我因中心哀痛,不能自已,遂决定试办这一个小小刊物,想勉强作为精神的排遣。”他又在〈满城风雨话古今〉文中说:“有一天,忽然阔别多年的陶亢德兄来访,谈及目前国内出版界之冷寂,怂恿我出来放一声大砲。自惟平生一无所长,只有对出版事业略有些微经验,且正值精神一无所托之际,遂不加考虑,立即答应。”他在〈发刊辞〉中说:“我们这个刊物的宗旨,顾名思义,极为明显。自古至今,不论是英雄豪杰也好,名士佳人也好,甚至贩夫走卒也好,只要其生平事迹有异乎寻常不很平凡之处,我们都极愿尽量搜罗献诸于今日及日后的读者之前。我们的目的在于彰事实、明是非、求真理。所以,不独人物一门而已,他如天文地理,禽兽草木,金石书画,诗词歌赋诸类,凡是有其特殊的价值可以记述的,本刊也将兼收并蓄,乐为刊登。总之,本刊是包罗万象、无所不容的。”

《古今》从第一期到第八期是月刊,到第九期改为半月刊,16开本,每期40页左右。朱朴在〈《古今》两年〉文中说:“当《古今》最初创刊的时候,那种因陋就简的情形决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既无编辑部,更无营业部,根本就没有所谓『社址』。那时事实上的编辑者和撰稿者只有三个人,一是不佞本人,其余两位即陶亢德周黎庵两君而已。创刊号中一共只有十四篇文章,我个人写了四篇,亢德两篇,黎庵两篇,竟占了总数之大半;其他如校对、排样、发行,甚至跑印刷所邮政局等类的琐屑工作,也都由我们三人亲任其劳,实行『同艰』『共苦』的精神。……那种情形一直赓续到十个月之后才在亚尔培路二号找到了社址(这是承金雄白先生的厚意而让与的),于是所谓的『古今社』者才名副其实的正式办起公来。”《古今》从第三期开始由曾经编辑过《宇宙风乙刊》的周黎庵任主编(其实是从筹备开始,只是没公开挂名而已。),朱朴说:“我与黎庵没有一天不到社中工作,不论风雨寒暑,从未间断。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生平对于任何事务向来比较冷淡并不感觉十分兴趣的,可是对于《古今》,则刚刚相反,一年多来如果偶而因事离沪不克到社小坐的话,则精神恍惚,若有所失。”

周黎庵在〈《古今》两年〉文中说:“我编《古今》有一个方针,便是善不与人同,战后作家星散,在上海的只有这几个人。虽然他们的文章写得好,但因为每一家杂志都可以有他们的作品,便算不得名贵了,于是《古今》便开发北方……每期总刊载几篇北方名家的作品,北方开发成功之后,我觉得还不足以维持《古今》独有的风格,近期更有硕果仅存的珍贵史料和大江南北无与抗手的书画刊载,可以说是《古今》特殊的贡献。”

经过朱朴、周黎庵的努力邀约,在一九四三年七月《古今》夏季特大号(第27、28合刊)的封面上开列了一个“本刊执笔人”的名单:

汪精卫、周佛海、陈公博、梁鸿志、周作人、江康瓠、赵叔雍、樊仲云、吴翼公、瞿兑之、谢刚主、谢兴尧、徐凌霄、徐一士、沈启无、纪果庵、周越然、龙沐勛、文载道、柳雨生、袁殊、金梁、金雄白、诸青来、陈乃干、陈寥士、郑秉珊、予且、苏青、杨鸿烈、沈尔乔、何海鸣、胡咏唐、杨静盦、朱剑心、邱艾简、陈旭轮、钱希平、陈耿民、何戡、白衔、病叟、南冠、陈亨德、李宣倜、周乐山、张素民、左笔、杨荫深、鲁昔达、童家祥、许季木、默庵、静尘、许斐、书生、小鲁、方密、何淑、周幼海、余牧、吴咏、陶亢德、周黎庵、朱朴。

在这份65人的名单中,除南冠、吴咏、默庵、何戡、鲁昔达是同属黄裳一人外,可谓名家云集。其中以汪精卫、周佛海、陈公博、梁鸿志、江亢虎、赵叔雍、樊仲云等为首,显示出《古今》与汪伪政权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学者李相银在《上海沦陷时期文学期刊研究》书中,就指出:“无论是汪精卫的『故人故事』,还是周佛海的『奋斗历程』,无不是在诉说自己的辉煌过去。……作为民族国家的罪人,他们与日本侵略者媾和并将此视为『丰功伟业』大肆吹嘘,不过是为自己荒谬的言行寻找『合法』的外衣而已。其实他们又何尝不知此举早为世人所不齿,必将等来历史的审判。他们焦虑不安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末日』的恐惧,除了借助于文字聊以排遣之外,还能有何良策呢?就此而言,《古今》无疑成了他们『遣愁寄情』的最佳言说空间,《古今》的文学追求也因此被『政治化』。”而旧派文人和学者如吴翼公、瞿兑之、周越然、龙榆生、谢刚主、谢兴尧、徐凌霄、徐一士、陈旭轮、陈乃干等人占了相当的比重,体现出杂志的“古”的色彩。这其中有许多是专研掌故之学的,如明末四公子之一冒辟疆之后人——冒鹤亭他的〈孽海花闲话〉在《古今》第四十一期起连载九期;而晚清大学士瞿鸿机之子瞿兑之出身宰辅门第,故旧世交遍天下,是民国笔记小说的重要代表人物;徐一士出身晚清名门世家,与兄徐凌霄均治清代掌故,所着《凌霄一士随笔》与瞿兑之的《人物风俗制度丛谈》、黄秋岳的《花随人圣庵摭忆》并称为“三大掌故名著”。谢刚主原名谢国桢,是明史专家;谢兴尧则主要从事太平天国史研究,他对《水浒传》作者的考证,从胡适考证的遗漏之处入手,认为《水浒传》最根本的问题是作者问题,发幽探微,溯古追今,既有史实,又有史识。而周越然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是无人不知的大藏书家,其书室名为“言言斋”,于一九三二年毁于“一·二八”之役,但他并不因此而稍挫,他移居西摩路(今陕西北路),继续广事搜购,不数年又复坐拥书城。他偏嗜禁书,写有〈西洋的性书与淫书〉等文。陈乃干则早年从事古旧书业经营,所经眼的版本书籍特别多,撰著了不少有关版本目录学方面的专著,并在《古今》上发表了许多目录学、版本学方面的学术文章。

纪果庵在《古今》第三十期(年9月1日出版)的〈海上纪行〉一文,谈到他们在朱朴的“朴园”雅集的情况:“次日上午我先到黎庵兄处会齐,往朴园,老树浓荫,蝉声摇曳,殊为人海中不易觅到的静区。朴园主人前在京时曾见过一面,但未接谈,这番重见到他清癯的面容,与具有隐士啸傲之感的风格,不觉未言已使我心折。我常想晋宋之交,有栗里诗人,与远公点缀了美丽的庐山,五斗米虽不能使他折腰,而我辈却呻吟于六斗之下(公务员配给米以六斗为限),古今世变,还是相去有间的,然如朴园之集,固亦大不易得,并非我辈『群贤毕至』,良以浊世可以谈谈的机会与心情太不容吾人日日如此耳。亢德已至,因有他约,先去。随后来的有矍铄的周越然先生,推了光顶风趣益可撩人的予且先生,丰度翩翩的文载道、柳雨生二兄,和我最喜欢读其文字的苏青小姐,樊仲云先生则最后至,于是谈话马上热闹起来,予且先生在抄写朴园主人的八字预备一展君平手段,越翁则谈到方九霞劫案,载道大说其墨索公辞职的新闻,声宏而气昂,苏青小姐只有在一边微笑,用小型扇子不住的扇着。我这个北方大汉,插在里边,殊有不调和之感,只好听着似懂不懂的上海话,一面欣赏吴湖帆送给朴园主人的对联,(联曰:顾视清高气深稳,文章彪炳光陆离。)和书架上的书籍,大部是清代笔记掌故和清印的书帖之属,主人脾胃,可睹一斑,其与吾辈相近,亦颇显然也。时主人持出《扇面萃珍》一册,与黎庵讨论《古今》封面材料,此集乃廉南湖小万柳堂所藏,均明清珍品。主人因谈到吴芝瑛女士的字,据云乃是捉刀,余亦久有所闻,而不如主人所知之证据确凿。饭已摆好,我竟僭越的被推首席,可惜自己不能饮酒,白白辜负主人及黎庵的相劝之意。老餮既饱,本该『远颺』,(昔人喻流寇云,『饥则来归,饱则远颺。』)奈外面纷传,马路将要戒严,『下雨天留客』,适有馈主人以西瓜者,不免益使老餮坚其不去之心。西瓜吃毕,苏青女士的文章来了,她掏出小巧精致的纪念册,定要樊公题字,樊公未有以应,叫我先写几句,我只得马马虎虎,涂鸦一番,大意好像是发挥定公诗:『避席畏闻——著书都为——』数语的意思,未免平凡得很。主人坚执请樊公执笔,樊公索词于我,我忽然说:『您写缫成白雪桑重绿,割尽黄云稻正青罢。』樊公未作可否,我已竟感到荆公此语,太露锋芒,岂唯对樊公不适,即给人题字,亦复欠佳,乃急转语锋曰:随便写个『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好了,不是苏青小姐的文章大可『千古』吗?樊公乃提笔一挥而就。三点了,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于是告辞了雅洁的朴园……”

对于《古今》的创办,上海电影制片厂离休老干部、上海作家协会会员沈鹏年在《行云流水记往》一书中另有一说,他云:“朱朴毕竟出身于书画世家,深知『国宝』级的两宋古书画的价值。而当时号称『前汉』(汪精卫属『后汉』)的大汉奸梁鸿志家藏两宋古书画,他觊觎之心,无时或已。便以《古今》约稿为名,频频登门访梁。”梁鸿志出身闽侯望族,曾祖父梁章巨,号茝林,官至江苏巡抚,是嘉道间名震朝野的收藏家,外祖林寿图,号欧斋,工书画及诗词。梁鸿志早年结识北洋皖系大红人、安福系王揖唐,王赏识梁鸿志的诗才,拉其入安福国会任财务副主任,梁鸿志因此搜刮了不少安福俱乐部的公款,后来王揖唐又举荐梁鸿志任段祺瑞秘书。段归隐上海,梁就用安福系的巨额赃款也在上海置花园洋房一所,并以祖传宋代古玩三十三件(一说是两宋苏东坡、黄山谷、米南宫、董源、巨然、李唐等书画名家真迹三十三种),名其居曰“三十三宋斋”。沈鹏年认为这些国宝级的珍藏,不能不令朱朴为之咋舌。因此朱朴在《古今》创刊时,就约得梁鸿志的文章〈爰居阁脞谈〉并将其排在首篇,足见其是别有用心的。

后来朱朴更因此得识了梁鸿志的长女,沈鹏年说:“一九四二年四月的一天,朱朴要周黎庵陪伴同去鉴赏。至梁宅适主人外出,由其女梁文若招待。这就是朱朴致文若第一封『情书』中所说『两年多以前曾经多少友好的热心介绍,始终未能谋面,而这一次竟于无意之间一见倾心』的这一次。朱朴致文若信中写道:『我因精神无所寄托遂创办《古今》以强自排遣,却不料无形中竟因此获得了你的重视和青睐。』『在茫茫尘海之中能够获得你,可说不虚此生了。』从一九四二年四月至一九四四年三月,整整两年的苦心追求,文若小姐下嫁朱朴,朱朴成为梁鸿志的『乘龙快婿』。『三十三宋斋』的『肥水』也能分得『一杯羹』。他创办《古今》的目的初步得逞。”

一九四四年三月三日下午三时,朱朴与梁文若结婚,证婚人原定周佛海,后来因周佛海有事不克前来,改为梅思平主持。据参与盛会的文载道说,新郎着蓝袍玄褂,新娘则仅御红色旗袍,不冠纱也不穿高跟鞋,有许多人颇赞美这种仪式之俭朴而庄严。因为梁鸿志与朱朴交友广阔,因此贺客盈门,有冒鹤亭、赵时棡(叔孺)、谭泽闓、吴湖帆、龚心钊(怀西)、林灏深(朗谿)、夏敬观、刘翰怡、廖恩焘、颜惠庆、张一鹏、郑洪年、朱履龢、闻兰亭、诸青来、李拔可、严家炽等名人。另文化界来的有:赵正平、樊仲云、周化人;新闻界有:金雄白、陈彬龢、袁殊、郑鸿彦、许力求;银行界有:冯耿光、周作民、李思浩、叶扶霄、钱大櫆、卢涧泉、张慰如、吴蕴斋;军警界有:唐蟒、萧叔宣、张国元、唐生明、臧卓、熊剑东、苏成德、林之江等;女宾到的有周佛海夫人杨淑慧,陈公博夫人李励庄,前“标准美人”现唐生明夫人徐来,以及缪斌、任援道、梅思平、丁默邨的夫人等。还有两位是朱履龢、李祖虞夫人,都是崑曲的名手。更难得的是京剧大师梅兰芳也来了。文载道说:“听说这次爰居阁主(案:梁鸿志)赠与朴园(案:朱朴)的觌礼,也不是世俗的金钱饰物,而是最合朴园爱好的金石古玩。计有宋哥孳水盂全座,汉玉一枚,乾隆仿宋玉兔朝元砚一方,精品鸡血章成对。”

朱朴在〈朴园日记——甲申销夏鳞爪录〉文中说:“(一九四四年)八月十五日,下午到《古今》社,鹤老送赠《梁节庵遗诗》一册,盛意可感。《古今》第53期出版,封面刊登孙邦瑞君所贻郑苏戡之『含毫不意惊风雨,论世真能鉴古代』一联,颇为大方。……八月二十三日,上午赴中行,与震老闲谈时事,感慨良多。下午与文若赴爰居阁,邀外舅(案:梁鸿志)同往孙邦瑞处观画。今日所观者有沈石田画二卷,董香光画轴及册页各一件,王烟客册页九帧,恽南田画一卷,皆精品。石谷二卷俱系中华时代之力作,颇为外舅所赞美。……邦瑞富收藏,今日因时间匆促,不克饱鉴为憾,异日当约湖帆再往访之。”孙邦瑞是民国著名书画收藏家,他与吴湖帆交谊甚笃,且结通家之好,所收藏名迹多经吴湖帆鉴定并题跋。沈鹏年说:“据说孙邦瑞家藏的精品经梁、朱『鉴赏』以后,梁、朱用『金条』为诱饵,反覆谈判,威吓利诱,被掠夺而去……类此者何止孙氏一家?这就是朱朴之用《古今》为幌子,先瞄上梁家『三十三宋斋』,然后再网罗海上著名收藏家的珍品,这就是他办《古今》最终的真正目的。……朱朴通过《古今》人财两得,名利双收。把《古今》停刊以后,集中精力,找到退路,最后去『香港买卖书画』。”(案:万君超认为朱省斋与孙邦瑞是有书画交易,但所谓“威吓利诱,被掠夺而去”与事实不符。另梁鸿志“三十三宋斋”所藏《宋贤墨宝册》和《宋人手简册》,一九五七年由梁氏侧室丁慧贞捐献上海文管会,后调拨文化部文物局,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与朱省斋无关。)

一九四四年十月《古今》在出版第五十七期后停刊,朱朴离开沪宁的政治圈,他以平民身份幽居北平,以赏玩字画为乐事。他在〈忆知堂老人〉文中说:“一九四四年《古今》休刊后我举家迁居北京,到后即往拜访。”又在〈多难祇成双鬓改〉文中说:“甲申之冬,余北游燕都,知堂老人邀讌苦茶庵,陪座者仅张东荪、王古鲁。席间,余出纸索书,主人酒余挥毫,为集陆放翁句『多难祇成双鬓改,浮名不作一钱看』十四字相贻,感慨遥深,实获我心。联旁并附小跋曰:『朴园先生属书小联,余未曾学书,平日写字东倒西歪,俗语所谓如蟹爬者是也。此只可涂抹村塾败壁,岂能写在朱丝栏上耶?惟重雅意,集吾乡放翁句勉写此十四字,殊不成样子,朴园先生幸无见笑也。民国甲申除夕周作人』虚怀若谷,读之愧然。”

朱朴在一九四七年到了香港,有论者说他在抗战胜利前就到香港是不确的。除了他自己在〈人生几何〉文中说:“我由北京来港是一九四七年,并非一九四八年。”外,香港《大人》、《大成》杂志创办人沈苇窗也说:“一九四七年,省斋将来香港,湖帆曾有意同行,于是时常晤面,磋商行止。湖帆有烟霞癖,因此举棋不定,省斋先于四七年冬来港,我到港后和他时时饮茶,谈次总要提起湖帆,认为南张北溥,先后到了海外,若湖帆到港,便成三国鼎峙之局,海外画坛那就更加热闹了!”。

名作家董桥在《故事》一书中说:“朱省斋名朴,字朴之,无锡人,我一九七0年年尾在香港报上读到他去世的消息。他早岁浮沉政海,中年后来香港买卖书画,与张大千、吴湖帆友善,《星岛日报》社长林霭民请过他编《人物周刊》。省斋与张大千五十年代在香港过从甚密,也许还不断有过书画上的买卖。”张大千“《归牧图》题识提到的苏东坡《石恪维摩赞》,大千竟然又是靠朱省斋奔走买进来的。此《赞》曾经由省斋的外舅梁鸿志收藏,四十年代末期忽然在香港为省斋发现,立即转告大千,大千愿意倾囊以迎,恳求省斋力为介说;几经磋商,卒为所得。”一九五〇年朱朴和谭敬“同寓香港思豪酒店。一天,谭敬忽遭覆车之祸,身涉诉讼,急于用钱,打算出让全部藏品。那时张大千正在印度大吉岭避暑,省斋驰书通报,大千立刻回电说:『山谷伏波神祠诗卷,弟寤寐求之者已二十余年,务恳代为竭力设法,以偿所愿!』省斋接电话后几经周折,终于成事。”

沈苇窗在〈朱省斋伤心超览楼〉文中说:“我草创《大人》杂志,省斋每期为我写稿,更提供许多书画资料。那时,省斋在王宽诚的写字楼供职,薪水甚少,但有一间写字间却很大,他每天下午到那里去转一转,看看西报,主要的工作是为王宽诚鉴定书画。因此,他于一九五七、一九六〇都回过上海,又到北京,而在最后一次他回香港经过深圳之时,却遇见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从此,他就不敢再北上了。原来省斋到北京,遇见瞿兑之,瞿家有一件齐白石的山水画长卷,是他家的一段故事,名为《超览楼禊集图》……兑之晚年,境遇不佳,省斋却对此卷念念不忘,因之和兑之磋商,以人民币四百元让到手上,……省斋得此画后,十分得意,已在画右下角,钤上陈巨来为他刻的『朱省斋书画记』印章,并在北京觅人摄影。不料在返港之际,在深圳遇见虎而冠者,从行李中搜出此物,认为盗窃国宝,罪无可绾,几欲绳之于法。幸得长袖善舞最近在港逝世之某君为之缓颊,方保无事。省斋告我,当时心胆俱裂,确实有此情景,画件当然没收,后来再没有下落了!省斋当年曾说,此件到港可值万金以上,如今看来,十百倍都不止,而省斋从此得怔忡之疾,一九七〇年十二月九日殁于九龙寓邸,享年六十有九。”

朱省斋十几年来先后出版《省斋读画记》、《书画随笔》、《海外所见名画录》、《画人画事》、《艺苑谈往》五本专谈书画的书籍。他在一九五四年出版的《省斋读画记》〈弁言〉中说:“作者并不能画,惟嗜此则甚于一切。十余年前在沪常与吴湖帆先生相往还,初得其趣;近年在港,随张大千先生游,朝夕过从,获益更多。窃谓本书之作,虽未敢媲美《江村销夏录》、《庚子销夏记》等名著,但对于同好之士,或能勉供参考之一助也。”他在《艺苑谈往》〈引言〉中又说:“虽然文不足取,但是所谓敝帚自珍,觉得也还有其出版之价值。尤其书中如〈石涛繁川春远图始末记〉、〈董北苑潇湘图始末记〉、〈关于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的故事〉、〈黄山谷伏波神祠诗画卷始末记〉诸篇,其中所述,虽不敢自诩谓鄙人『独得之秘』,但因都曾经身预其事,知之较切,自非如一般途听道说,摭人唾余者之可比。”

与朱朴有数十年友谊的金雄白说:“在香港二十余年中,他已成为中国古代文物的鉴赏专家。以他的天赋聪明,兼得他丈人长乐梁众异氏之指点,又因先后与吴湖帆、张大千交游,耳濡目染之余,又寖馈于此,乃卓然有成。近来他的著作中,也十九属于谈论古今的书画人物,远至美国,每遇珍品,辄先央其作最后的鉴定,以为取舍之标准。”而对于书画之鉴定,朱朴写有一长文〈论书画赏鉴之不易〉,他认为赏鉴者,乃是一种极专门又极深奥的学问,普通一般的书画家不一定也是赏鉴家,而所谓收藏家者,更不一定就是赏鉴家。余恩鑅在其《藏拙轩珍赏目》序文说:“近来市肆家变幻百出,遇名画与题跋分裂为二,每有画真跋假,以画掩字;画假跋真,以字掩画。又有前朝无名氏画,妄填姓名;或因收藏家以印章题跋为证据,依样雕刻,照本描摹。直幅则列满边额,横卷则排缀首尾,类皆前朝印玺名人款识,施之贋本。而俗眼不察,至以燕石为琼瑶,下驷为骏骨,冀得厚资而质之。”因此朱朴最后总结说:“赏鉴是一件难事,而书画的赏鉴则尤是难事之难事,应该是万古不磨之论。董其昌有言曰:『宋元名画,一幅百金;鉴定稍讹,辄收贋本。翰墨之事,谈何容易!』真是一点也不错。”

二〇一六年一月份,我将五十七期的《古今》杂志,重新复刻,精装成五大册上市,极获好评,这是对朱朴前半生在文史杂志的贡献之肯定。而对于晚年的朱省斋在书画的著录,我早已注意到,这五本着作当年都在香港出版,台湾图书馆甚少收藏,如今要重新排版出版,但由于我并不专研于此,因此特别邀请在上海对书画史、鉴藏史、古籍版本、碑帖鉴赏、书画鉴定学、兰亭学和张大千有专门研究的书画鉴赏家、独立撰稿人万君超兄来针对朱省斋的五本着作,做一题解。他在百忙中拨冗写成〈晚知书画真有益——朱省斋五本书画著作简述〉一文,精辟扼要地点评这五本着作,也让读者有把臂入林之便!另万兄也特别交代当年由于排版工人的疏忽,有许多手民之误,甚至朱省斋在抄录书画的题跋都有错漏,于是我们尽可能找到原题跋重新核对更正。而原书中对于书画名和图书名,本都没有特别标示,我们此次特别加上《》号,让读者一目了然。至于原书前本有黑白书画照片,我们也尽可能找到彩色的画作替换上,虽然这要花费相当多时间及成本,但为求其尽善尽美,我想这是应该做的,其前提是这五本书的内容是精彩的,而且可读性极高,堪称是朱省斋一生书画鉴藏的心血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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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读画记·海外所见中国名画录》

作者:朱省斋

出版:新锐文创.5/装帧:平装32开页

书号:4/定价:台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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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读画记》为朱省斋对于唐宋以来名家书画真迹的鑑赏笔记,并抄录名作之题跋、志语,包含自藏的项圣谟《招隐图》、文徵明《关山积雪图》等作品,亦有张大千大风堂旧藏董北苑《潇湘图》、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等篇章,纪录了年代,张大千在香港、日本等地鑑赏、购藏、交易古书画的情景。书成之后,张大千特为绘一《高士读画图》作为封面,并题曰:“省斋道兄读画记撰成为写此。大千弟张爰。”

《海外所见中国名画录》同为中国古代绘画鑑赏随笔,收录朱省斋年于日本关西地区所见之私人收藏,并在京都博物馆岛田修二郞引介下,前往大坂美术馆参访:“纵观三日,因得饱览全部梁、唐、宋、元、明、淸、名迹一百六十件,亦可谓生平之一快事也。”

《书画随笔》

作者:朱省斋

出版:新锐文创.5/装帧:平装32开页

书号:9789865432/定价:台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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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随笔》收入文章三十一篇,主题多为宋、元、明、清以来的书画作品,以及画家、赏鉴家等画界重要人士之小记与轶事、评论等。各赏鉴文章,除了介绍源流背景、题跋典故,也包括作者的精闢分析,是为综合面向了解诸多文物书画的重要资料。

当代知名艺术家张大千,与本书作者朱朴正是知己,书中穿插朱朴与张大千的初识、两人于海内外共同寻访“绝品”的趣事,此外〈八大山人《醉翁吟书卷》〉、〈记大风堂主人〉、〈黄山谷《伏波神祠诗书卷》〉……等文中,均与张大千及其收藏有关,于研究张大千之鉴藏上具有相当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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