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九）风花月雪之外杀机四伏
套房卧室里，孙晨晨和梁华勇在床上激烈地翻滚了一会，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两人疲惫地拥被而卧。
“华勇，你听，外面好像有动静！”突然，孙晨晨象只受惊的兔子般地一骨碌坐起，紧张地说道。
梁华勇听了听，心上一紧：“是啊，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了！”
“不好，是主任回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孙晨晨大惊失色，慌忙跳起来跑进卫生间……
郭进中推门入内，放下箱子，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点起雪茄。
突然，卧室里传来动静。
郭进中一惊，慌忙放下雪茄掏出手枪，蹑手蹑脚地接近卧室。
“谁？谁在里面……出来，快给我……出来！”郭进中闪身门边，把枪口对着房门，大声喝道。
里面无人应答，却有动静。郭进中猛地一脚下踹开房门，冲进卧室。卧室里空无一人，床上被褥零乱，地上还扔着一些女人的衣服。
卫生间里忽然传来哗哗的水声，郭进中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里望去，却见孙晨晨在里面洗澡。
“啊！主……主任，是你呀，吓……吓死我了！”卫生间里，孙晨晨夸张地惊叫起来。
郭进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收起手枪，插入枪套，惊魂未定地走进卫生间。
梁华勇胆战心惊地抱着衣服从衣柜里出来，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稍顷，郭进中出了卫生间，孙晨晨身上裹条浴巾跟着出来。
郭进中疑心重重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呢，就你一个人吗？”孙晨晨嗔怪说：“是啊，还有谁呀？啊，不是还有你吗？人家等你嘛，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
郭进中怔忡了一下，责备说：“我……刚回来，不知道你在这儿，吓我一大跳！”孙晨晨撅着小嘴埋怨：“我也是，还以为谁来了呢！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想我呀？”郭进中敷衍说：“想……怎么不想……”
“主任，你想死我了……来嘛！”孙晨晨放浪地一笑，扑进郭进中的怀里，热烈地送上樱唇。
郭进中被身体光溜溜的孙晨晨激起了兴趣，顾不得旅途劳累，也一把紧紧抱住孙晨晨狂吻起来。
热吻中，孙晨晨连扯带拉地脱去郭进中身上的衣服，放荡地把郭进中推倒在床上，扯开身上裹着的浴巾，浪笑一声压了上去……
梁华勇悄悄溜出卧室，紧张地靠在门上大口喘了一会气，慌忙套上衣服，拉开房门，向四下里窥探少顷，慌慌张张地出了房间，快速离去。隐身一旁监视的石保东见梁华雄神色慌张地出了房间，向于少雄丢个眼神。于少雄连忙跟踪而去。
石保东继续监视着郭进中居住的套间……
“喂……啊，是乃枫啊……噢……在哪里……老地方……好，好，我马上到……”回到住所，李恺明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刚走出卫生间，听到电话铃蓦然响了，连忙接起。
李恺明接完电话，搁下话筒，走进卧室。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郑乃枫装作饭后散步，在中央大街口一带的松花江畔慢慢踱步。
李恺明驾车急驰而来，嘎然停下。
正在漫步的郑乃枫连忙过来，坐进车里，轿车继续往前行驶而去……
李恺明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今天不是接头时间呀？”郑乃枫说：“石保东有重要情报要我立刻通知你……”李恺明一怔：“石保东……他通知我……哎，他不应该知道我的呀？”郑乃枫回答说：“是，他不知道你，但他知道调查科有内线，由我负责单线联系。石保东昨天和我一起到哈尔滨，要我随时和你保持联系。”
李恺明蹙着眉头说：“这事陈力群知道吗？”郑乃枫说：“可能不知道……他前天晚上离开长春，不见踪影，我找不到他，只好服从石保东同志的指示……”李恺明肃容说：“乃枫，我们的工作由陈力群同志负责，直接受赵尚华同志的领导，我觉得石保东直接与我们联系并指挥行动不太妥当，你说呢？”
郑乃枫歉然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石保东说时间紧迫，必须这么采取行动！”李恺明一惊：“时间紧迫……有什么重要情况吗？”郑乃枫说：“昨天傍晚石保东在哈尔滨饭店跟踪梁华勇，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李恺明一惊：“哦，什么情况？”
郑乃枫禀告说：“梁华勇进了饭店，没用钥匙就推门进了房间……”李恺明一怔：“……那是郭进中的套间！”郑乃枫继续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又有一个身穿着黑风衣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提着一只皮箱也进了这个房间，但他是用钥匙打开房门才进去的……”李恺明愣了一下：“他就是郭进中，他是和我一起回哈尔滨的……”
松花江畔，李恺明和郑乃枫下了车，沿着一条崎岖的林间小路边走边谈。
郑乃枫叙述说：“……石保东担心这样长时间监控容易暴露身份，就在斜对面开了个房间，透过门缝继续监视。大约过了两个来小时，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从那个房间出来了，石保东说他看见这个女人是从你们调查科出来的，她前脚出来梁华勇后脚就跟着出来，一起进了哈尔滨饭店的房间……”李恺明思索着说：“原来是这样！后来呢，郭进中出来了吗？”
郑乃枫摇摇闲：“没有，一直到天亮也没见那个郭进中出房间。石保东觉得这事很怪异，怀疑那个郭进中可能遭遇不测，要我马上和你取得联系，立刻查明真相！”李恺明说：“我知道了，那个女人是孙晨晨！”郑乃枫一怔：“孙晨晨……她是什么人？”李恺明嘲弄人地笑笑：“她是保安局电讯科副科长，哈尔滨电讯室负责人，也是郭进中的情人。”
郑乃枫惊疑地问：“那……她和梁华勇是什么关系呢？”李恺明说：“他们关系暧昧，不过……以前没发现他们有奸情……”郑乃枫说：“现在暴露了，他们无疑是去那房间偷情的……这个梁华勇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和他上司的女人偷情……”
李恺明不屑地笑笑：“那个女人风流放荡，这可能与郭进中因为白露冷落了她有关！”郑乃枫疑惑说：“那……郭进中进了房间难道没有发现他？”李恺明思忖说：“这完全有可能！梁华勇是保镖出身，机敏警觉，功夫不错，肯定让他躲开了。所以，我觉得郭进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他出事，孙晨晨早就离开房间了，决不会两小时以后再走！”
郑乃枫点头说：“嗯，你说得有理！”李恺明欣然说：“乃枫，这的确是一个重要情况，我们可以利用！”郑乃枫说：“是吗，怎么利用？”李恺明问：“石保东另外还有什么指示吗？”郑乃枫想了想：“他说……梁华勇十分警觉，要不露痕迹地除掉他得有充分的时间准备！现在时间紧迫，要除掉他又不露迹，困难很大。”李恺明说：“是啊，都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请你转告石保东同志，除掉梁华勇的事，我自己完成！”
“这……这怎么行，那太危险了！”
“危险吗？你再想想……”
“啊，你想利用郭进中除掉梁华勇？”
“对，让郭进中自己干掉梁华勇！”
“好，太妙了，这绝对不露痕迹！”
“哎，你还没吃晚饭吧？”
“急着跟你见面，哪顾得上吃饭呀。”
“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江畔一个小餐馆的边角，一张小方桌上摆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李恺明和郑乃枫边吃边谈。
郑乃枫问：“那……你还需要我们做什么？”李恺明思量说：“这件事我自己完成，但有一个情况你们要密切注意。”郑乃枫说：“什么情况？”李恺明说：“他们正在酝酿一个十分险恶的计划！”郑乃枫急着问：“你说，什么计划？”
李恺明凝重地说：“派人打进我们内部！”郑乃枫一惊：“敌中有我！”李恺明说：“我中有敌！”郑乃枫感叹说：“这又是一场生死较量啊！”李恺明说：“对，不过我们已经先下手了。”郑乃枫问：“他们怎么行动？”李恺明说：“正在制定行动方案，一周后向沈秉钧报告。”郑乃枫吃惊地说：“这么快呀！”
李恺明苦笑说：“沈秉钧早就布置了任务，要郭进中拿出方案，但他拈花惹草，弄得焦头烂额，加上我有意拖延了一下，被耽误了。前几天，山田英二和沈秉钧突然召见他，他没拿出计划，被责骂了一顿。现在他急了，要在三天之内拿出方案！”郑乃枫说：“这方案由你制定吗？”
李恺明点点头：“是！不过，郭进中要和我一起讨论，他也叫梁华勇另外制定一个计划。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定要加强防范！”郑乃枫答应说：“好，我马上向上级报告，全面防范！这么看来，除掉梁华勇还真是一举两得啊！”李恺明说：“对！只是这个梁华勇非常凶险，他的侦查能力很强！”郑乃枫说：“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啊！”李恺明自信地笑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对付！”
岚山别墅庭院，郭进中从车上下来，拎着公文包向别墅里走去。
“主任！”梁华勇恰好从外面进来，看见郭进中喊了一声，追了上来：“两位画家找到了，什么时候画像，随时通知他们就行！”
郭进中略一沉吟：“好，那就明天吧！”梁华勇问：“那……李秘书的伤好了吗？”郭进中说：“应该没问题了。”梁华勇说：“好，我马上通知画家！”郭进中问道：“哎，梁组长，打进共党内部的行动方案搞出来了吗？”梁华勇说：“你不是说让李秘书和我们一起研究吗？”
郭进中满脸不悦地说：“我不是让你们自己先搞出一个方案来吗？”梁华勇怔忡说：“你……没说过呀。”郭进中一怔：“什么，我没说过？”梁华勇说：“是啊，我从没听你说起过……”郭进中脸色一沉：“胡说！我怎么没说过，我当面交待你和许勤纳的！”梁华勇申辩说：“主任，你真的没说！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和李秘书说的呢？”
郭进中愣愣说：“是吗……我没跟你说吗？”梁华勇说：“是没说，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不出方案呢？”郭进中说：“那现在不是知道了？”梁华勇答应说：“是，我们马上研究！”郭进中严厉催促说：“动作要快，三天内一定要拿出方案！”
“主任，哈尔滨警备司令部送来的请柬！”郭进中进了别墅，走到办公室门前，打开房门，推门入内，梁华勇跟着进屋。李恺明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把一份请柬交给郭进中说。
郭进中在椅上坐下：“哦，请柬……什么事儿？”李恺明说：“周同文司令五十大寿，请你赴宴！”郭进中笑笑：“周同文已经五十大寿了，我怎么没听他说起呀？”李恺明微微一笑：“你们两人都很忙，已经很长时间没碰面了吧？”郭进中说：“是，是，那你马上去准备一份厚礼！”
李恺明提议说：“是！主任，周司令是你的至交，他的部下对我们的工作向来也很支持，我们是不是……”郭进中思量说：“嗯，对！警备司令部的特别行动队等于是我们调查科的行动队，向来很配合，借此机会我们也送份厚礼慰劳慰劳！”李恺明说：“好，主任想得周到！”
郭进中若有所思地看看李恺明问道：“哎，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画像没问题吧？”李恺明说：“可以呀，没问题了。”郭进中说：“那行，明天就画！”李恺明一惊，推诿说：“主任，你不是急着要我们三天之内拿出行动方案吗？要不……等搞出方案以后再画？”郭进中一怔：“对，对，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啊！梁组长，你看呢？”
梁华勇说：“主任，方案要的急，这一画难免耽误时间。李秘书说得对，还是先拿出方案来，再画不迟。”郭进中问：“那……画家没问题吧？”梁华勇说：“没问题，他们随叫随到！”郭进中点头说：“那好，你们在三天之内，一定要拿出行动方案！”李、梁一齐答应：“是！”
郭进中踌躇不定地说：“今天晚上赴宴，你们说谁陪我一起去呢？”李恺明说：“周司令寿诞，理应夫人陪同……”郭进中哂笑说：“夫人？她在长春……赶的过来吗？”李恺明微蹙眉头地想了想：“那……要不让孙晨晨陪你去吧？”郭进中一愣：“孙晨晨？这个……不合适吧？”李恺明说：“那还是我陪你去吧！”
郭进中摆摆手说：“不，不，你事情太多，我看还是让梁组长陪我吧！”梁华勇一愕。慌忙说：“我……主任，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已约了朋友……”郭进中笑着说：“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看撞一起了！”梁华勇陪笑说：“主任，我的生日怎能和周司令比呢！”
郭进中眼睛一瞪：“怎么不能比了，同样是生日，一样是爹娘生的！那这样，今晚给周司令过生日，明天我给你补上！”梁华勇忙说：“不，不用……主任今晚能给个假，我就感恩不尽了……”
李恺明察颜观色，梁华勇急切的神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郭进中笑呵呵说：“看你说的，给个假你感什么恩啊！那就这样，晚上李秘书陪我去！李秘书也给梁组长备份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李恺明从郭进办公室出来，走进自己办公室，拿钥匙打开里间密室的门。进了密室，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叠现金放进公文包里，突然屋里响起几下轻微的嘟嘟声。
李恺明连忙关上保险柜，走到墙边一个厚重的铁柜前，聆听了一下，从铁柜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拿钥匙打开小铁盒，里面是一套唱机式监听录音设备。
监听器的红灯在不停地闪烁，发出微弱的嘟嘟声。
李恺明立刻拿起耳机，打开监听器进行监听，听见梁华勇和孙晨晨正在电话里调情，立即按下开关，进行录音。
梁华勇和孙晨晨调情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梁华勇谄媚地讨好说：“……李秘书叫他带你去，他说不合适，不愿带你……”
孙晨晨轻藏地冷哼一声：“哼，谁愿意去啊，我才不去呢！哎，那你为什么不去呢？”梁华勇说：“你不去，我当然也不去了！再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也要过生日呀！”
“是吗？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
“对！你陪我过怎么样？”
“不行，晚上我还要值班呢！”
“那你请个假呗！”
“请不了……”
“那你几点钟下班呢？”
“我几点钟下班你不知道呀？睡在这儿，要到天亮。”
“那……你能不能想办法调个班？”
“调班？没人……调不了……”
“宝贝，你不想我呀？”
“想啊……”
“那就想想办法呗！”
“好吧，那我想想有什么办法……”
百货大楼门前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楼的小广场一角，停着郭进中的豪华轿车。过了一会儿，李恺明拎着礼物从百货大楼里出，身后跟着一个帮忙提着东西的小姑娘。
走到轿车旁，李恺明打开后备箱，把买来的东西装进里面，小姑娘把一个大蛋糕递给李恺明。
李恺明说声“谢谢”，从小姑娘手里接过蛋糕，放进后座。小姑娘转身离去，李恺明坐进车里，发动汽车，缓缓驶离小广场……
办公室里，梁华勇一会儿走到窗前眺望，一会儿在办公室里转圈，显得心绪不宁，焦躁不安。电话铃蓦然了，梁华勇急忙走到桌子旁接起“喂……晨晨，是你呀，怎么样啊……”
李恺明办公室密室里，铁柜里监听器仍在录音，梁华勇和孙晨晨的通话清晰地传来……
孙晨晨娇滴滴地说：“……不行啊，调不了班……”梁华勇说：“那怎么办呢？”孙晨晨幽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明天给你补呗。”梁华勇着急地说：“那怎么行啊！明天主任又不外出，也不知道会派给我什么任务。再说，我明天还要赶写方案……”孙晨晨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呢？”
梁华勇沉吟稍顷，提议说：“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过？”孙晨晨迟疑了一下：“在这里过……行吗？”梁华勇说：“怎么不行！反正李秘书要陪主任出席宴会，晚上这里没人，就我们两个……”孙晨晨答应说：“那……好吧，就在这里过……”梁华勇痴痴地说：“宝贝，我想死你了！”孙晨晨“吃吃”一笑：“我也想你呀……”
“他们一走，你就过来，怎么样？”
“看你急的，我还要值班呢，最早我也得做完手头上的事情才能过来……”
“那不行，等你过来，他们已经回来了！”
“那……待会儿再说吧，他们走了，你立刻告诉我……”
“哎，李秘书回来了，看样子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忽然，楼下汽车喇叭声传来，梁华勇搁下电话，连忙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只见李恺明驾驶着轿车驶进院子。
李恺明停下车子，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生日蛋糕和两瓶酒，走向别墅。梁华勇见了，连忙披上外衣走出办公室……
庭院里，李恺明拎着蛋糕和酒向别野走去。
梁华勇从楼里出来，招呼道：“李秘书，你回来了！”李恺明笑嘻嘻说：“哟，梁组长，你来的正巧，这是主任送你的生日礼物！”梁华勇笑容满面说：“谢谢，李秘书，还劳你去买礼物，真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李秘书出去给周司令买礼物，顺手就带来了嘛！”郭进中声音忽然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李恺明和梁华勇闻声向后望去，只见郭进中笑呵呵地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梁华勇感激地说：“主任，谢谢你！”郭进中笑笑：“哎，小意思，谢什么？好了，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走了！”梁华勇说：“主任、李秘书，你们慢走，我也该走了！”
郭进中和李恺明上了车，梁华勇殷勤地为郭进中关上车门，李恺明驾车驶出岚山别墅。梁华勇提着礼物，望着轿车远去，脸上掠过一丝兴奋得意的微笑。
警备司令部大楼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乐曲盈耳，人声喧嚷。李恺明驾驶着轿车缓缓驶来，在楼前停下。
郭进中和李恺明下了车，随着前来祝寿的人们，提着礼物一起向楼里走去。
李恺明若有所思地歉然说：“主任，我看……有你留在这儿祝寿就可以了，我还是回去搞行动方案吧，待会你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郭进中笑道：“你看看，我知道你事儿多，没时间应酬的。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
李恺明陪笑说：“不好意思，心里有点着急……老惦记着……”郭进中体谅地笑笑：“行啊！这礼物送到后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应酬就行了！”李恺明说：“谢谢，谢谢主任体谅！”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李恺明驾驶着轿车驶到在岚山墅斜对面的哈尔滨饭店门前，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停下车子，下了车，在阴暗里急急穿行，横跨过一条马路，走到岚山别墅门前，掏出钥匙，打开小门，闪身入内。
孙晨晨依然在电讯室收发报机上忙碌着。
电话铃响了，孙晨晨伸手接起“喂……怎么样啊……猴急了吧？”梁华勇坐在办公桌上打“在办公室等你呢，急得受不了啦！”孙晨晨啐道：“讨厌！”梁华勇嘻嘻一笑：“宝贝，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呀？”孙晨晨“咯咯”一声笑着说：“你慢慢等着吧。”梁华勇说：“要不……我过你那儿来……”
孙晨晨拒绝说：“不行！我这里是机要重地，不能随便进的，门口有人守着，你没看见呀？”梁华勇嬉皮笑脸地说：“那怕什么？门卫又不会拦我！”孙晨晨警告说：“你就不怕明天一早他向郭主任、李秘书报告吗？”梁华勇一凛：“那……你快点过来吧。”
孙晨晨想了想说：“好了，好了，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梁华勇高兴地说：“哎，你说是给我送情报的，不就可以过来了吗？”孙晨晨说：“好吧，就当作给梁大组长送情报吧！”梁华勇调侃说：“好，秘密情报，有情有抱！”
孙晨晨娇嗔说：“哼，你真粗俗！”梁华勇涎着脸笑笑：“多有情调啊，怎么是粗俗呢？孙晨晨：上次在饭店的套间里不是很有情调吗？可是没想到主任回来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差一点就出事了！”梁华勇连声称是说：“是，是，多亏你赤身裸体地跑进卫生间洗澡，引开了主任，要不然……我死定了……”
“你怕了？”
“不怕！为了你我死也不怕！”
“哎，他们都走了吗？”
“早就走了！我亲眼看见他和李秘书一起走的。我的宝贝，你快点过来吧！”
“好吧，收完这份情报我就过来。”
“好，好，我等你……”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郑捷，剧作家、小说作家、书法家和词人，原名郑文敏，亦名文捷，其作品屡获浙江省“五个一工程奖”、“曹禺戏剧奖浙江赛区一等奖”、“改革之光”剧本大赛一等奖、“优秀新剧目奖”，全国“映山红”小戏调演金奖，国际小戏艺术节金奖，电视剧“飞天奖”等奖项，并辑入“浙江当代戏剧家丛书”出版发行《文捷剧作选》等。近十多年来潜心于长篇小说创作，现完成15部长篇小说约余万字，将陆续付诸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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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别来无恙
校对：无忧安然
制作：猫猫
楼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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