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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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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法医魂穿古代,开局第一步要先自证清白

 

 

第一章王牌法医

  牢狱之灾,砸地寄清漪头晕目眩!

  没有鸟语花香,只有鼠蚁作伴,外带一名傲娇泼辣的堂妹堵在牢门口耍威风,口口声声道,“寄清漪,你心狠手辣地杀害了王婆娘,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还是快些认罪,安了王婆娘的尸骨吧!”

  大狱之中,只有一扇小天窗,又高又远,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微光漏进来,照地寄清漪那张小脸晦暗不明的,添了几分阴暗。

  “我杀人了?”

  寄清漪伸出双手,扣在眼前,漏出的微光印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微微的讽刺,脑海中原主的记忆蜂拥而至,她转身,狠狠抓住那女子的手,咬牙切齿地道:“寄桐,杀人偿命,这黑锅我可不背!”

  想她寄清漪前世也是一位王牌法医,只不过命数不大好,在一次验案时被劫杀死亡,穿越到古代大魏一位同样名为寄清漪的悲惨女子身上。

  说来这原主也是个命运不好的,爹爹不明所踪,她被托孤于堂叔寄时,偏这位堂叔大人一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的日子过得可见一斑,再加上这位脑抽的堂妹总想着残害原主,所以原主就被诬陷杀了家里伺候的王婆娘,栽赃到了监狱里来了。

  “什么黑锅!你休要狡辩,人证物证确凿,待会儿上了公堂见了晋王爷,有你苦头吃的!”寄桐那得意劲儿,好像已经看到了寄清漪身首异处的画面了,十分得意。

  身在大狱中,寄清漪刚刚穿越,本就不痛快,遇上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便毫不犹豫地和寄桐大撕一场,捏紧了寄清漪的手就咬牙切齿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何必劳烦妹妹你跑这一趟警告我?怕是你做贼心虚,有什么不敢见人的事情怕我拿去公堂上说吧?”

  寄桐是个娇生惯养的,被寄清漪这么掐着,手腕就泛了青紫之色,顿时大吵大闹地交换起来,迎来了不少官兵,反倒是让寄清漪看出了几分心虚,这么一诈,就诈出了鬼了!

  得罪了尚书府的千金,寄清漪这个罪犯自然是被五花大绑地扔上了公堂,连京兆尹都坐到了下首,案前的男子青袍墨发,俊美朗目,棱角分明,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跟那深潭似的,一看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众人行礼,“参加晋王殿下!”

  哦,原来这就是今日主持的晋王爷!

  寄清漪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了一眼那男人,暗自下了评价:长得挺帅,就是不知道智商怎么样?

  晋王触上了女子的目光,原本冷漠无波的眼神闪了闪,不由得生了一丝好奇:她方才看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堂下人所犯何罪?”京兆尹见王爷沉着脸不说话,连忙拿出了京兆尹的范儿,生怕哪里处理地不好,得罪了上头。

  寄桐领着管家下人,背后还躺着中毒而亡的王婆娘,脸色青白,尸体已经有些僵硬了,面颊透出些灰白,死了有些时辰了。

  “王爷,请王爷要为臣女家中奴婢做主?寄清漪,她蛇蝎心肠,因为些口角之争,就对王婆娘下毒残害,如今只有臣女舍面为她一求冤情了!”

  对于寄桐诬陷她毒害王婆娘的事,寄清漪倒是在公堂上处之泰然,只镇定的磕了一个头,不待京兆尹发话,便直接冲着堂中身份最大的那个人发话,“王爷,杀人偿命本该是天经地义,不过王婆娘非民女所杀,民女有证据证明。”

  京兆尹蹙眉,却见晋王掀袍而坐,挑眉道:“哦?有何证据?”

  京兆尹何怀慎却是蹙眉站出来,“尚书府下人亲眼看到你买了鹤顶红,厨娘也能证明王婆娘饮食由你接触过,王婆娘中毒而死那一日,只有你一人在她院中鬼鬼祟祟,王婆娘死后,手中紧紧攥着你的玉佩不放,种种证据都证明,你是杀人凶手!”

  寄桐哭哭啼啼地跪在殿下,“王婆娘曾是臣女的奶娘,于臣女感情深厚,一朝被害,请王爷和大人为寄桐奶娘做主。”

  殿中尚书府的下人跪了一地,晋王没有说话,目光却是落在寄清漪身上的,寄清漪好似看了一场笑话,瞧着做戏的寄桐,“那一日看见我买了鹤顶红的丫头是哪一个?”

  自寄桐身后跪了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丫头,哆嗦道:“奴婢柳儿,那一日去西街药铺抓药,无意看见清小姐买了鹤顶红回府,鹤顶红是剧毒,奴婢便记在了心上。”

  这话听起来没有纰漏,何怀慎也审问了好几遍,却见寄清漪不紧不慢地看着柳儿,“我既然买了鹤顶红这样杀人灭口的东西,若是教你瞧见了,我怎么不连你一起除了?”

  柳儿嘴巴快,狡辩道:“奴婢藏在柱子后头,离得远些,清小姐没有发现奴婢!”

  寄清漪笑了,目光却是冷冽,“那你说说,你看到我时,是何情况?”

  被那清冽逼人的目光看着,柳儿哆嗦了一下,迎着寄桐凌厉的目光,连忙道:“是……是清小姐当时拿着帕子裹着一个白色的瓷瓶,上面写着……鹤……鹤顶红……”

  晋王蹙眉,眉眼更深邃了一些,面无表情,连何怀慎也冷了面颊,寄清漪却是笑得愈发开心,“你躲在柱子后头,本小姐都看不到你的方向,你居然能看得清楚我买的是鹤顶红,且那鹤顶红还是拿帕子包着的,你长了透视眼吗?”

  她最后一句陡然拔高,硬生生把柳儿吓哭了,“奴婢不是……奴婢当时偷偷伸头出来看了一眼,清小姐正好要……拿帕子包上,无意间瞧见了那……三个字,吓得厉害,又躲在了柱子后头……”

  寄清漪挑眉,看着晋王,拜了拜,“王爷,民女就算再蠢笨,也知道鹤顶红是禁药剧毒,若是买了杀人,定然在出药铺之前就悄悄包藏好了,怎么会走出药铺,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儿再拿帕子包着,还恰好让府里的丫头瞧见了那三个字?再则,药铺圆柱距离门口不短,再加上有帕子遮掩,这柳儿就是长了天眼,也看不清这三个字就是她口中斩钉截铁的鹤顶红了吧?”

  柳儿面色已经微微有些慌张,却还在狡辩,“奴婢是亲眼所见,那三个字奴婢认得……”

  京兆尹冷哼一声,面色也微微变了,“混账,你当在座的都是三岁小儿吗?前言不搭后语,还不赶紧将真实情况从实招来!”

  柳儿磕头,咬牙,“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王爷和大人明鉴!”

  她磕破了头,寄清漪只请求晋王给了三个与小瓶子,和证据中的那瓶鹤顶红一样大小,她站在不远处,约莫估计了一下距离,然后拿在手中,问柳儿,“既然你视力这般好,那就瞧瞧这三瓶,哪一瓶是鹤顶红?”

  她也不动,更没有拿帕子,柳儿心虚,揉了好几回眼睛,畏畏缩缩地咬唇,半晌才犹豫地指着中间那个瓶子,“是……是那个……”

  寄清漪走近了一些,轻笑一声,“这里头,没有一瓶写着鹤顶红!且三瓶都是写的‘玉露香’,一模一样的三瓶,你都瞧不出来差别,柳儿的视力还真是一鸣惊人。”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

  寄桐也微微变了脸色,“可是还有旁的证据……”

  寄清漪不理会吓得哆嗦的柳儿,走到奶娘身边看了一眼,上下检查一番,手法熟练,还和仵作讨论一番,简直像是个更加熟练老练的仵作,看得人目瞪口呆。

  “第一,王婆娘并非死于剧毒鹤顶红,毒药是被后来灌下去的,胃部没有变黑,喉咙及口舌却是呈中毒之症,至于死因,还需要剖尸验证。第二,手掌有挣扎过的痕迹,指甲中有血肉陷入,掌心有对应的伤口,说明她在死的时候极为痛苦,掌心深陷,而那玉佩是被后来塞进去的。第三,中毒之人双颊肿大,且口腔内有於伤不化,很明显,在她死后,有人强行掰开她的口腔做了什么,留下了伤口。若是按照丫头所说,王婆娘是吃了我下毒的饭,怎么会有这样强迫的症状?”

  寄清漪列举了各种证据,在王爷萧晋的面前说的头头是道,一旁的柳儿越听越害怕,最后脸色都比躺着的王婆娘还要青白了。

  晋王一声冷哼,京兆尹连忙让人给柳儿上刑,“大胆刁奴,竟敢撒谎,诬陷主子!”

  柳儿当即吓得六神无主,扑到寄桐面前求救,“小姐,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也不想撒谎啊!”

  这模样,还有谁不明白?

  京兆尹也有些为难,毕竟跪着的是尚书府的嫡女寄桐,若是牵扯出些什么,怕是不好办,他看了一眼上座的王爷,连忙道:“王爷,您看这……”

  晋王敲了敲案桌,扔了一根竹签下去,“先打二十大板,本王有时间等她说实话!”

  那竹签落地的声音生生成了、迫使丫鬟柳儿心理防线崩塌的最后一根稻草,“王爷,饶命啊!奴婢冤枉!”

  

第二章回府

  寄清漪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惨白的脸颊,“你现在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害人之心不可有这种道理你都不知道,活该被教训!”

  柳儿哭哭啼啼地抓住她的衣裙,交代事情的原委,“清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个下人,小姐让奴婢这么说,奴婢只好这么说,奴婢只是那一日恰好要去抓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啊!”

  寄桐厉喝一声,“你胡说什么?竟敢诬陷本小姐……”

  “寄小姐若觉得委屈,不妨先听完,若是她信口雌黄,本王定然不轻饶。”晋王不紧不慢地发了话,让寄桐再也不敢撒泼,瞪着柳儿,恨不得杀了她。

  “王婆娘是怎么死的?”寄清漪问她,柳儿摇摇头,“不是毒死的,王婆娘本就年纪大了,有心悸之症,前些日子发病身亡,小姐却是……不让咱们声张,还让人给王婆娘灌了鹤顶红,将清小姐……引到房中,再让人来抓……奴婢……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寄桐恨得咬牙切齿,扑向寄清漪,“明明是信口雌黄,买通了这丫头陷害于我,寄清漪,你该死!”

  晋王一个眼神,京兆尹连忙让人将寄桐押着,“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撒野?是非公道,自然有王爷给你一个公道!”

  寄桐脸色灰白,看着柳儿被收押,开口搬出了自己的父亲,却遭到了晋王的怒目而视,直接将人收押。

  寄清漪三言两语一番真本事,不仅让寄桐身陷囹圄,还得到了萧晋的赏识,殿中散去了众人,晋王俯身,微微蹙眉,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娇小狼狈的身躯,“你懂得验尸查案?”

  看她方才逻辑清楚、步步为营的模样,好似早已经经历了千百遍一般,可不像是一个普通闺阁女子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寄清漪挑眉看他,似乎不为他的身份所动,“王爷不是都看到了吗?”

  萧晋倒是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回答,沉默片刻才道,“你无罪了!”

  寄清漪俯身行了一个礼,“多谢王爷公道。”她转身要走,萧晋却是鬼使神差地出声,“你就这样回去?”

  寄清漪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雪白囚服,还沾染了不少脏污,脸蛋上更不必说,想来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见她犹豫不语,萧晋忽然勾了勾唇,上前几步,“走吧,本王正好得空。”

  寄清漪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呢,人就被晋王带上了马车,亲自送回了尚书府,然后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寄清漪:这是什么逻辑?

  自从萧晋亲自把寄清漪送回尚书府,寄清漪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上升,不但从北院搬去了主院,就连柳寒梅都开始巴结她。

  但她始终还是对人很冷淡,不与别人多说一句话。

  最近大魏皇都夜夜不得安宁,连环杀人案让京兆尹急白了好些头发,听说把他的得意公子——何清讫都弄去破案了,却还是一无所得。

  热衷破案的寄清漪得知大魏皇都的连环杀人案,便急不可耐的参与其中,毛遂自荐地找到了京兆府,何怀慎对她上次的表现记忆尤甚,便让她也参与进来,让何清讫领着她去了停尸房。

  这何怀慎之子何清讫长得阳光帅气,人又才华横溢,是个翩翩公子,看着眼前清冷单薄的姑娘,愣是不信她会查案,把人领到了停尸房,还故意恐吓她,“这死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脸色惨白,有的还死不瞑目,瞪着一双灰白恶心的大眼睛瞅着你,活人都能被吓死了……”

  这何公子啰里啰嗦的,寄清漪愣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在消化方才看到了卷宗,进了停尸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停着的八具尸体,清一色的年轻公子,摆放整齐,她径直朝着中间走去,在何清讫怔忡的眼神中,一下子掀开了白布,面不改色地开始忙活着验尸……

  何清讫:这是什么彪悍的女子!

  寄清漪敛眉沉思,片刻后道:“被杀之人都是男子,模样各异,各个年龄都有,且都是常年浸于烟花之地的男子,脂粉味入了肺腑难消,死者都是被人一刀毙命,且毫无挣扎的痕迹,看来是在毫无预兆的、或者是没有还手能力的时候被人杀死的,那伤口力道不深,宽不过二分,下手的,并非男子等大力之人。”

  半个时辰之后,寄清漪用超前的验尸能力和精准的逻辑分析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许,何怀慎也连连点头,“清小姐所言即是,本官结合仵作所言,也有所猜测,只不过没有小姐说的这般清晰……”

  寄清漪看了他一眼,并未有分毫的骄傲之色,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点头道:“我看过卷宗,这些死者都曾经去过一个地方——春芳楼!”

  何怀慎眼前一亮,似乎从寄清漪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寄清漪女扮男装来到春芳楼,夜色刚刚到来,别处都清冷起来,唯独这青楼烟花地却是让人流连忘返,样貌出挑的姑娘们轻衣栏杆,薄纱裹身,个个秀色可餐,惹人心魂。

  寄清漪和何清讫一进门,便有伶俐的姑娘涌过来,何清讫干咳一声,看向寄清漪,却见她已经潇洒自如地抱着姑娘坐在了堂中,欣赏堂上的歌舞。

  何清讫再一次被刷新了认知,到底谁才是男子?

  台上表演的正是春芳楼的花魁,名唤红袖,堂中宾客满座,掌声打赏不断,女子身段妖娆,眉眼间都是数不尽的风情,五指纤纤,反弹琵琶,眉眼生魅,寄清漪坐在堂前的黄金地段,将那花魁的风情瞧了个百分百,正巧,一名醉汉忽然打着酒嗝儿冲上了台,毛手毛脚地就要抱着红袖暧昧。

  旁人见着,只当红袖惊慌害怕,怜惜之意顿起,老鸨连忙让人来拉下那酒鬼,撕扯之间,也不知道谁动了手,竟然将那酒鬼拧断了胳膊,一声惨呼,寄清漪蹙眉,却是第一时间去看那退出了包围圈的花魁红袖,惊慌满面,咬唇泫然欲泣,好一个惹人怜惜的花魁。

  何清讫撞了撞寄清漪,见她紧盯着红袖不放,打趣道:“你莫不是还有这怪异癖好,瞧上了人家花魁不成?”

  寄清漪敛眉一笑,挽起折扇敲了敲,挑起身旁美人的下巴,轻佻至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我喜欢不得?”

  这一笑,生生让何清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瞧她信誓旦旦的模样,瞧着那花魁的目光便意味深长了一些。

  两人花了价钱请红袖作陪,寄清漪却只跟人谈天说地,饮酒作乐,听曲儿喝茶,把何清讫弄得一脸懵逼。

  夜深以后,红袖亲自将微醺的寄清漪和何清讫送出来,“多谢两位公子一掷千金,看重红袖,若是二位喜欢,红袖下次再为公子谈一曲《长恨歌》,难得知音,红袖珍惜。”

  寄清漪眼眸带着轻佻的风流,“红袖是个有心思、有才情的美人,可惜了,可惜了!”

  红袖眸中微深,却见何清讫不知为何,直直的朝着红袖撞过来,一手好死不死地按在了红袖胸口,让两人都闹了一个大红脸,“红袖……姑娘,对不住,在下不是故意的。”

  红袖垂眸,遮住了眸中一番冷意,语气却是自艾自怜至极,“无妨,左右,红袖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该是如此,也无怨言的。”

  这话说的平静无波澜,任由谁都不起波澜,寄清漪拉着愤怒的何清讫道歉离开,转了个角,何清讫面红怒斥,“寄清漪,你方才……”

  寄清漪却是冷笑一声,收起了轻佻的笑意,“何公子没有过一过手瘾?”

  何清讫脸色一红,手掌心虚虚一握,意识到寄清漪在看他,顿时恼了,“你方才为何故意推我?”

  身为男子,他自然不可能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只是当着寄清漪的面儿,他总共是要面子的。

  寄清漪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息怒,我女扮男装,自然逃不过红袖法眼,你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最能试探人心。”

  何清讫怎么会品不出味儿来,“你对花魁红袖产生怀疑了?”他想了一下今晚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他知道寄清漪怀疑红袖,却是没有看出来她的试探,所以才愈发恼怒,竟然一分都看不出她的打算。

  寄清漪勾唇一笑,散了一些清冷之色,“山人自有妙计!”

  很快,何清讫就被寄清漪这小狐狸拉下了水,俊俏公子情迷春芳楼花魁,一掷千金,日日痴缠,没过几日,便有一彪悍女子带着家仆寻上门来,撕扯怒骂,将红袖欺辱地颜面告尽失,那何公子却是怂包一个,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一步,完事儿了还要哄着自家悍妻,把红袖抛在了脑后。

  第三章花魁红袖

  是夜。

  春芳楼,灯火飘摇,红袖坐在桌前,屋里燃着安神香,香气迷人,还含着女子的脂粉香味,她安静地煮茶,好似普通闺阁中红袖添,香的女子,温婉可人,只是在门悄然被打开的时候,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冷意。

  “红袖!”何清讫闪进来,一脸抱歉地瞧着她面上的伤,连忙走过来将人揽在怀里疼惜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今日家中恶婆娘会……委屈你了!”

  “何郎,你不是说,会休了那恶妇,娶我为妻吗?”红袖抹了下眼泪,眼睛通红一片,委屈地不行,那种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教男人都软了心肠。

  “自然,我说过的誓言不会变,我定然会娶你为妻,不过现在家中还需要那恶妇周旋一二,待我……揽下财务大权,便休了她,迎你入门。”何清讫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将好色的富商何公子扮演地很好,揽着红袖坐在桌前,甜言蜜语地哄着,没一会儿就惹得佳人破涕为笑,“何郎待我真心,红袖知道,只可恨红袖残破之躯,配不上何郎了。”

  何清讫心里咯噔一声,这些日子他自然不会真的碰红袖,今日莫不是怀疑了什么?

  他挑着红袖的唇,似乎急色般亲了好几下,还‘无意’牵扯到她的伤口,好一阵怜惜,“我不怪你沦落风尘,以后定要为你赎身,娶你入门的。”

  红袖眸中冷意闪过,口中却道,“何郎情深,红袖感激不尽。红袖敬你一杯,问知音干杯。”

  何清讫眸光微动,抬手喝了那酒,把酒言欢,佳人在前,好不自在,不多时,他便好似醉了一般,晕晕乎乎地倒了下来,“红袖,我……好像醉了!”

  ‘噗通’一声,何清讫倒在桌上,屋里声乐停下,香气依旧撩人,红袖冷笑一声,将门反锁起来,自锦盒中拿出一直扁平口的簪子,那簪子头如同精致的小匕首的刀刃一般,泛着寒光。

  “天下男儿皆薄幸,你们……都该死!”红袖咬牙,朝着何清讫心口就要刺下去,却见本该昏迷的人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一脚踹翻了桌子,握着红袖的手转了几圈,打斗起来,这红袖竟还是个有些拳脚功夫的。

  “果真是你!”何清讫咬牙,“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

  红袖冷笑一声,“他们该死!”

  门陡然被撞开,京兆尹带着寄清漪和府衙里的人站在门口,疾言厉色,“即便该死,也不该是由你来主宰他们的性命!”

  红袖脸色一白,一个晃神的功夫,便被人按在了地上,形容狼狈,目露凶色,看向寄清漪,“是你!”

  寄清漪是女子,她那一日早就看了出来,却不想,她是衙门的人!

  寄清漪坐在桌前,看着被绑起来的红袖,叹气,“你被情郎所负,却不能推己及人,当做天下男儿都该死,借着花魁的身份行凶作案,你心思倒是缜密,谁能想到一个娇柔无力的花魁竟然是杀人凶手呢!”

  红袖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能杀得了五大三粗的男人?说出去谁信?”

  何清讫嗤笑一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狡辩!这酒水无毒,这香也无毒,可是两者同时作用,却是可以让人浑身麻痹,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就算是野兽在其中,也毫无还手之力……”

  红袖还要狡辩,寄清漪轻飘飘一句,“头一个死的张公子,京城首富的上门女婿,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红袖陡然疯狂了一般,“他不配!我为他倾尽所有,让他到了这京城繁华地,可是他回报我的是什么,看重了首富之女的财力,害我全家,卖我入青楼,推我入深渊,他不配做我心上人!”

  寄清漪摊手,“你若杀他一人,还可当做报仇雪恨,可你用此残忍手段一连害死了这么多人,那就是丧心病狂了!”

  “哈哈……他们负心薄情,他们该死!”红袖狂笑,抬手竟然是要自杀,幸好何清讫时刻盯着,即使推出酒杯砸到她手腕上,“把犯人押送大牢关着。”

  待房间内清净下来,何清讫板着一张脸,寄清漪眨了眨眼睛,清冷之色褪去了几分,“还是何公子大义献身,使红袖不自觉的露出了马脚并招了出来,从而连环杀人案就此告破。何公子这般舍身为人,实在是让小女佩服。”

  何清讫绷着脸,瞧着屋里头端坐着的妙龄女子,清冷芙蓉面,远山含黛眉,鼻梁连着嘴儿都是小巧精致、可人至极的,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听着恭敬,事实上,句句带着打趣,气死人不偿命。

  偏偏,他好似还入了迷了!

  “你……真是个怪人!”何清讫看了半晌,不知道是案上的熏香太诱人,还是酒后昏了头,竟然生出了一种悸动感,这桩案子在这女子脑海中,好似一开始就是条理清晰的,她分析地头头是道,瞧见红袖便瞧出了猫腻,一步步设陷阱,引人上钩,就像是无形中聪慧的手,让人不得不叹息。

  “你……怎的知道红袖有问题?”何清讫别过头,不敢再看她,生怕泄露了什么情绪,寄清漪也没有在意,只道:“那一日在台上,动手伤人的就是红袖,她虽然是花魁,却极为厌恶男子触碰,看着柔弱,却是个会功夫的,设计一试而已。”

  何清讫被噎了噎,“我还以为你认定他是凶手了呢!”

  寄清漪奇怪了,“若是我认定了,需得有证据,那还需要你做什么?”

  何清讫:“……你!真是牙尖嘴利!”

  就算是这姑娘牙尖嘴利,可是他还是无法忽略那感觉:在判案中,他对寄清漪产生了爱慕之情……

  真是怪了!

  他铁定是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可是,她又那般聪慧招人眼……

  案件告破后,京兆府尹对寄清漪百般感谢,何清讫便趁机单独邀她去京都名吃街,一大早人就守在了门口,眼巴巴地瞅着门口,明明丫头已经去禀报好久了,愣是没有见人出来,何清讫有点儿着急,正想派人去问一问,身后便传来了车马声,他愣了愣,心中陡然而生起一种不安,转身过去,便见一抹青袍落下,不禁见礼,“下官见过晋王爷。”

  萧晋抬了抬眸子,示意他起来,眼神却是落在尚书府门口,眼眸微微一闪,“走吧!”

  走?

  何清讫一愣,这是让他走去哪儿?

  没等他想明白,身后的寄清漪给了他答案,“王爷,民女同何公子有约在先……”

  何清讫心里咯噔一声:晋王爷也要约寄清漪出去?

  萧晋瞥了一眼怔忡的何公子,径直走到了寄清漪身边,语气高深莫测,“哦?看来是本王来的不巧,何公子想要带着清小姐去哪儿游玩哪?”

  何清讫诺诺道,“下官为感谢清小姐帮助家父破案,特邀清小姐去京都名吃街一游。”

  寄清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萧晋却是不乐意她的眼神转到何清讫身上,微微闪身挡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寄清漪微微不悦的眼神,嗤笑一声,似乎在警告什么,寄清漪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不知为何,又匆匆低下头。

  何清讫旁观在前,心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可是眼前人是晋王爷,他能不能争取一下?

  “清小姐,可方便现在出行?”何清讫倒是聪明的,知道直接绕过萧晋,问寄清漪的意见。

  不过,寄清漪却是没有办法自己拿主意,不是她不想,而是萧晋不允许,他抬了抬手,便有下人蹲在了马车前,“王爷备好了御膳在府中,特来请清小姐入府一品。”

  何清讫:“……王爷,这……下官和青姑娘有约在先……”

  萧晋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飕飕的,把何清讫冻了一个哆嗦,还是坚持看着他身后的寄清漪,把寄清漪看得浑身不舒服。

  萧晋笑得淡然,带着冷意,“真是不巧,本王在你们认识之前就约了清小姐了,可是在何公子前头?”

  他说的是那一次在公堂之上的事情,可是寄清漪怎么不记得他们有了约定?

  寄清漪瞪了他一眼,却被萧晋揽着肩膀越过了何清讫身旁,还留下了一声冷哼,何清讫:“……”

  呵呵,欺人太甚!

  寄清漪却被萧晋强行带去王府吃御膳,寄清漪心里头不高兴,一句话都不说话,萧晋一瞧,哟,这是闹脾气呢?

  他也乐了,故意在寄清漪面前晃悠,本也不是话多的人,这会儿却是给寄清漪介绍精美的御膳,热情地管家都张大了嘴巴,虽然也不过是多说正常人该说的话,但是对于萧晋而言,已经是不易了。

  “怎么?不合胃口?”萧晋见她不言不语不动筷,眉心微微敛起,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不轻不重地放下筷子,表示自己的不悦,“若是不想吃,本王让厨子重新做一桌。”

  说着,他就要抬手,面色已然不悦,寄清漪叹气,“王爷,您又何必为难我?”说着,她主动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御膳自然爽口,只是她没有心情罢了。

  “很美味,我很喜欢。”寄清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萧晋却是挑眉,微微向后靠着,瞧着她冷淡的面部线条,想着她不悦的原因,他就更加不悦了,“你这表情,叫欢喜?”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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