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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君臣第55章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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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放光。苏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晕目眩。

她一摸身上。完了!身上衣衫悉数被换过。旋即暗暗安慰自己,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帮忙换的。

屋内无人,她束了个男人发髻,穿好屋内叠好的男子衣衫,扶住腰侧出门而来。

眼见孙老头在院子里劈柴,苏维道:“老人家,多谢您救了我们。我三弟去哪了?”

孙老头抬头看她一眼道:“你醒啦?天刚亮,你那三弟就出门了,好像是听说后山有仙鹤草和白茅根,去帮你采药了。他对你可真不错,昨晚为了照顾你一宿没睡,今早一大早就出去了……”话音刚落,萧倬言背着篓子回来了。

他轻轻推开柴扉,踏雾而来,眉目清朗,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沾染了些清晨的露水,发丝微微濡湿,淡淡而笑。

苏维凝神看他,险些呆掉,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萧倬言看着发花痴的苏维,一阵儿无语,微微咳嗽一声道:“怎么起来了?你去歇会儿,我煎完药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苏维微微有些脸红,为自己不分时间、场合的花痴行为,迟疑一下道:“我们不回金陵么?”

萧倬言接过孙老头递过来的木盆,蹲在井边,腿脚似乎有所不便,他仔细清洗着草药,淡然道:“你走得动么?这里离金陵城大概四里地,你要是能走,我们这就回去。要是不行我们就在这儿等几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搜山的士兵几日内就能到,到时让他们送我们回去就是。只是要打搅孙老伯了。”

孙老头笑道:“不打搅,不打搅,看见你们,我就像看见我那儿子、媳妇又回来了一样。”

听见“媳妇”一词,苏维微微脸红:“孙老伯,他是我三弟。”

“姑娘,昨晚天色暗,老头子没看清楚,一时糊涂将你们两个放在一起,要是今天还看不出来,那可真就是瞎眼了。”昨晚二人共处一室,今早,姑娘的衣服都换过了,二人不是夫妻也是夫妻了,孙老头呵呵一笑,进屋哄孙子去了。

萧倬言听得心中一紧。

苏维走到他身边蹲下,欲言又止:“那个……那个……孙老伯家中没女人么?”

萧倬言知道她想问什么,头也不抬,面不改色道:“往西边拐过去,有一户姓王的人家,我既然知道你是女子,又怎会僭越,你身上的衣服是隔壁王婶帮忙换的。”

苏维站起身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像你这般年纪的女人,孩子都该备嫁了,我难道还对你有所企图不成?”萧倬言端着草药,淡定越过张口结舌的苏维,起身往后面的小厨房走去,一边嘀咕:“身上又没几两肉,有什么可看的。”

“你……”苏维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萧倬言将草药分成几份,一份放在炉子上文火煎煮,一份放进药杵里一下下捣砸。

苏维跟进小厨房,恰巧看见他突然捂住左肩,猛的低头。

“你怎么了?”苏维扶住他,见他额上冷汗涔涔。

萧倬言抬手拭去额上冷汗:“没事了。肩上旧伤总不见好,刚刚闪了一下。”

“你把衣服脱了”苏维话音刚落,也觉得这话不妥,面红耳赤:“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受伤了,我看看要不要紧。”

萧倬言淡淡道:“你这女人好不害臊,回回都要脱人衣服。”

“哪有……”苏维突然底气不足,到底有些心虚,好像每次见他,都有过这种要求,“谁叫你受了伤从不吭声的?”

萧倬言起身推她出去:“好了,我会照顾自己。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帮孙老伯看孩子。”

苏维真就去帮孙老伯看孩子去了。

孙老伯倒是进了小厨房,对萧倬言道:“你去休息吧,瞧你脸色多难看。”

“很快就好了。这草药一份内服、一份外敷,对外伤效果不错。”

孙老伯接过他煽火的扇子:“你交给我就好了。你那小媳妇担心你,特地让我来看着你。”

“老伯,她不是我媳妇儿。”

“可是你们……你们昨晚……”

“昨晚事急从权,您也别告诉她是我帮她换的衣服。我不想毁了她一辈子。”

“可是,可是……可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丫头喜欢你啊,而且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江湖儿女,事急从权。”萧倬言有些怔忡,苏维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

他害了翎儿又怎能再害她。

又过了两日,苏维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已经能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了。

这几日,二人还是同处一室,只是,萧倬言晚间和衣而卧,睡在躺椅之上。

那日,他盯着苏维捏着鼻子灌了药,方道:“苏维,我该走了。你的伤尚未痊愈,你在这里再歇几日。”

苏维连忙起身:“我没事了,我跟你一起回金陵。”

萧倬言郑重道:“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不想你跟着。”

“你是怕有危险拖累我么?我不怕,我……”

萧倬言忽然冷冷道:“苏维,事到如今,你该明白我不是一般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不想告诉你我究竟是谁。你我只不过萍水相逢,你连我姓甚名谁都搞不清楚,根本算不得深交。”

苏维被他冰冷的语气弄得一愣,嬉皮笑脸道:“我不介意啊,反正我的名字也是假的。你若有一天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不想告诉我,也一定有你的理由。”

萧倬言迟疑一下,决定下一剂猛药:“苏维,风凌大哥死了,是我杀的!”

苏维愣住了:“是么?”

“我早就违背了当初同生共死的誓言,若是两国交兵,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害你?”

“……”苏维认真打量他,猜测着他的身份,沉默半响道:“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萧倬言心中震撼,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维依旧愿意信他。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苏维从来就是这般赤诚相待。

萧倬言按下心中不忍,冷冷道:“你信我,但我不信任你。”

苏维走上前去,几乎凑到他脸上,嘻嘻笑道:“没关系。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反正我知道我不会害你。你要是有事不想让我知道,告诉我一声,我走开便是。只是你身上也有伤,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萧倬言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苏维咬牙道:“我喜欢你。”

“我把你当兄弟,我已心有所属。”

苏维笑道:“知道了!”

萧倬言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却又不得不残忍,长痛不如短痛,必须彻底断绝了她的念想:“我喜欢温婉柔弱的女子。”不是你这样的。

苏维道:“我知道。那我们走吧。”

萧倬言有扶额的冲动,敢情自己说了这么多,全白说了,叹息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我不喜欢你。”

苏维吼道:“我听到啦!你不用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看着你安全回到金陵,我就离开。”

萧倬言咬牙道:“你是女孩子,脸皮太厚……终归不太好。”

苏维笑出两颗白森森的牙齿:“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人,做兄弟就好。”

“苏维……我不喜欢老女人。”

这回苏维终于怒了,一巴掌招呼过去。她本以为萧倬言会躲开,结果他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苏维有几分心虚:“我知道你是想赶我走,但也不用这般口不择言!”

一整日,苏维看见萧倬言就想暴揍一顿,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势,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好跑出去了。

天色将暗,乌云沉沉,眼看就要下暴雨了,萧倬言一开始还颇为淡定,渐渐地开始在屋里转圈,心中有几分后悔,他怎么越来越没耐性了,就不能再缓几日,再赶她走么?苏维刚刚舍命相救,他就口出恶言,实在太不像话。

苏维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万一被雨淋坏了怎么办?

山雨欲来,狂风肆虐,孙老头赶紧栓门关窗:“你媳妇呢?怎么还没回来?”

萧倬言默默道:“她可能走了吧。”

孙老头急道:“这几日连连暴雨,山体滑坡,此时可不能贸然赶路,赶上泥石流,一浆子淹过去命都没了,她怎么能这个时候走……”

孙老头话未说完,眼见萧倬言冲了出去,赶紧拿上蓑衣斗笠,追在后面大喊:“你把这个带上,自己当心,要是雨太大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到处乱找……”

趁大雨尚未落下时,萧倬言找到几个脚印,看样子苏维没有下山,反而往山上走了。可惜一路寻来,萧倬言一直找不到她,却在路上亲眼目睹了一次山体滑坡,一名猎户被泥浆瞬间没顶,他试图去救援,根本来不及。

这片山地就这么大,暴雨倾盆,将路面冲刷得干干净净,一路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苏维一个女孩子能走多远?

他找了很久找不到,却越找越害怕。苏维可能会出事的恐惧,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此刻,他才发觉,当兄弟也好、当姐姐也罢,苏维在他心里的地位,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得多。他怕再也见不到她,怕她就这么失踪,怕她像翎儿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动、全身冰凉……

萧倬言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苏维躲在山洞里,眼看着洞口雨水哗哗而下,像瀑布一样奔腾,将整个洞口遮得严严实实,不禁庆幸自己躲得早,没被淋成落汤鸡。

山洞里潮湿得很,身上又没带火折子,火也生不起来,她此刻又冷又饿,拿着根棍子胡乱划拉,口中骂道:“臭小子,敢骂我是老女人,活该挨打。”

“苏维……”

“苏维……”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焦灼万分。

苏维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凝神听了一会儿,暴雨的喧嚣之下,确实有人在叫她名字。

难道那没良心的燕七出来找她了不成?这么大的雨,他不会那么蠢吧?

“苏……维……”

“喂!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苏维看见一人冲过洞口的“瀑布”,几乎是扑了过来,隔着哗哗落水的蓑衣斗笠,直接将她搂进怀里,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喂!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萧倬言惊觉松手。苏维身上本来挺干净的,被他一抱,反而弄得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他解下斗笠、蓑衣,拉住苏维上下打量,低声道:“还好你没事。”

雨势太大,斗笠蓑衣用处不大,萧倬言衣衫尽湿,他疑惑道:“你不回金陵,怎么反而往山上走?”

“你管得着么?”

萧倬言闭嘴了。

苏维见他一身泥泞的样子,心中火气顿时消了不少:“被你气得出来透透气,眼看要下暴雨了,怕来不及赶回去,就在这里躲起来了。”

“呵呵。”萧倬言傻笑。

看他难得露出憨憨的样子,苏维忍不住一掌拍他脑袋:“傻子,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几句话,气得跑出去淋雨不成?”

“还好没有。”

“好什么好?你是小弟,没上没下的,还敢骂我是老女人。”

“对不起。”萧倬言收起嬉笑,认真道歉。

苏维见他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嘴唇被冻得乌青,微微发抖,一脸可怜兮兮地道歉,顿时就心疼了。

“你很冷么?这样穿着湿衣服可不成,这里生不了火,我们回孙老伯家吧。”

萧倬言奇道:“你真有本事!下这么大雨,你能出去?”

“不回去怎么办,你会生病的。”

萧倬言坐在石头上,瑟瑟缩成一团,牙齿都快打架了:“不行!雨太大了,外面好几处山体滑坡,把路都堵了。我们等雨停了再走。”

苏维挨着他坐下,握住他几乎冻僵的手,塞进怀里:“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你……”萧倬言试图把手抽出来。

苏维打断他:“你什么你?你又想说我不害臊么?我正经把你当兄弟,你反倒扭捏起来。我一个女人都懂得事急从权,没见过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萧倬言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

苏维嘴上骂他,却并未把手再放开。

二人一阵儿静默,洞中只闻雨声。

苏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的左肩是不是很痛?每回天气一变,你的旧伤就会发作?”

萧倬言点头。为了防止千日劫发作,他用金针封住了血脉,血气不畅,周身关节寒气入骨,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冻得发抖。

“那我帮你揉揉。”苏维直接把手伸进萧倬言湿漉漉的衣襟里,暖暖的手心乍一接触寒凉如冰的皮肤,萧倬言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起来。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样都敢乱摸?

“喂!”

苏维奇道:“有什么问题么?你别整日里胡思乱想,老想着占我便宜,不太地道。”

萧倬言顿时无语。现在是你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还是我占便宜?

苏维握住他的左肩,上下起手,一直将他的皮肤捏到发烫。

萧倬言很紧张,一动也不敢动。

苏维捏了一会儿,又摸到右边肩膀:“这边呢?也会疼么?”

暖暖的手心划过皮肤,萧倬言的脑子彻底不转了,下意识地点头。

苏维微微蹙眉,然后将手伸进他的衣袖,捏住手肘,“这里呢?”

“苏维。”萧倬言无奈。

然后,苏维手心向下滑,摸住他的手腕,“这里呢?”

萧倬言霎时反应过来,苏维轻易地按住了他的命脉,是在查探他的伤势,旋即沉默。

“脉象虚浮,伤势不轻呢。”然后,苏维蹲下,将手伸进裤脚,握住脚踝,“这里也会痛么?”

萧倬言笑道:“即便是兄弟,也没有你这样乱摸的。”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维顿了一下,到底没敢再把手往上移,她心中微微疼了一下,口中却道:“你不坦白告诉我,引得我到处乱摸,是在故意占我便宜么?”

“嗯!”萧倬言答顺口了,答完才想清楚她在说什么,慌不择言:“啊?不,不,不……”

苏维“切”一声,颇为鄙视地笑道:“你可真够饥不择食的,连我这种老女人的便宜都要占。”

这女人倒打一耙,什么人哪?萧倬言百口莫辩,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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