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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男人的深情,打动了我妈我的海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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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妈妈太强势,我的桃花开不了上集写到:

路虎的车门打开,一双长腿露了出来,随后是卡其色的休闲裤,米白色的羽绒服,还有一张带着笑的脸。

眼泪是什么时候冲进眼眶的,方棠完全不知道。

她片刻怔忡了过后,“柳植”两个字就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植从他的路虎上下来,穿过中间的过道,走到了方棠的车前,顺着车头走到驾驶座旁。

他弯下腰,轻轻敲了敲车窗,方棠默默看着他,眼底有着浅浅的泪光。

柳植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拂了一下,好像在叹息。

“这回真不是做梦了,棠棠,你好啊。”

1

医院的手术分为四个等级,越往上走难度越高,四级手术是最难的。

而面对柳植,在方棠心里,比最难的四级还要难。

听到柳植这样说话,方棠眼睛里的光都要黯淡没了,她的肩膀不自觉地垮了下来,勉强维持着笑:“这话说的,好像你常梦见我一样。”

柳植收回手,站直了身子:“不常,但真的梦到过。”

只是都不是好梦罢了。

这几个月,柳植梦到过方棠几次,不是她手术失败,就是她在对着自己哭,或者就是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熟视无睹。

每个梦都不是好梦,害他每次醒来心都要慌乱挺久,然后睡不着,不得不出去抽烟。

方棠皱了皱眉,拉了他的手闻了一下,“好大的烟味,你最近是不是烟瘾很大,抽死你算了。”

她一时情急,说话自然带上了亲昵,无论是朋友间的,还是爱人间的。

说完后,她意识到什么,又沉默了。

柳植搓了搓刚才被她拉过的手,手指蜷起来笑了声:“我这次会待一个星期,下周二走。”

方棠嗯了一声,她该下车上楼了,柳植也该走了,他们这样在停车场里,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气氛不热络却偏偏谁都不动,算什么事?

柳植扶着她的车门,也知道不妥,却就是不想走。

他舍不得,即使是噩梦,他也舍不得,他太想她了,想到连联系都不敢有,如果一旦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像刚才那样碰碰她的脸,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他缓缓后退,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棠下车,往电梯里去。

两人没再说话,也没坐同一部电梯,柳植站在距离电梯几米处的外面,一声不响,默默看着方棠。

方棠始终背对着,她没回头,不敢。

2

神外手术室内,正在进行一个二级手术的硬膜外血肿清除术,方棠在给学生们上课,她没动手,站在旁边指点。

“方医生,方老师。”有学生叫她,她回过神,接着往下说。

旁边的护士们都互相偷偷打眼色,今天方医生频频走神,大家都看出来了。

为什么?心胸外的柳主任回来了嘛……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是分手了,但之前也是老朋友来着,现在恋人做不成,老朋友也不是了,方医生会难过也是正常的吧。

…………

大家眼神里都很有戏,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手术结束,方棠没等学生们道谢,直接就往外走,连往日里最爱说的鼓励话和玩笑话都没了。

她直接穿过消毒间,更衣室扯下衣服手套和帽子口罩,丢在了垃圾桶内。

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直接走到窗户前,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想去厕所,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整个团团转,浑浑噩噩等到了下班,吴继梁摇晃着来找她了。

她手头上一堆病历,到底看没看进去,谁都不知道,吴继梁凑过去,她问:“有事儿?”

“吃个苹果吧。”吴继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苹果,红彤彤的,“我洗干净了。”

方棠摇头:“我不吃,不饿,不想吃。”

她垂着眼睛,视线落在病历本上,脑子里在想,底下两层,8楼的心胸外,柳植在干嘛?

这几个小时,她脑子里全是柳植看着她的模样,忍耐了那么久,以为早就遗忘了,为什么还会那么痛?

胸口到指尖,四肢百骸,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

3

吴继梁往她嘴边递了递:“那我拿着,你吃,我特地给你带的蛇果,你最爱吃的。”

方棠停了几秒,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她知道吴继梁是来安慰她,但她不想说话,觉得很累。

吴继梁也没有继续叨叨的意思,只是支着手,让她吃苹果。

方棠吃了三口后不肯吃了,吴继梁也不嫌脏,拿着走到里间又去洗了洗,接着啃。

方棠没理他,她在看病历,好像很认真。

苹果吃完了,吴继梁还不走,也不说话,就是不走。

方棠抬头去看,看见他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苹果,眼睛都直了。

“老吴,我输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我真不吃了。”她喊,眼看着吴继梁又往她这里伸过来,忙喊。

吴继梁哈哈一乐,把苹果放回了口袋里,这可是在进口超市买的,品种好,可贵了,他准备带回去给闺女吃的,方棠不要,最好不过。

“我没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你很不容易,想让你开心点。”

他说,本来只是一句哄着方棠的话,可说出来后,却先于方棠难过了,“你们都放不下对方,干嘛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阿姨那边,真的没办法了吗?”

方棠没作声,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和母亲这几个月的关系并不好,像那种别别扭扭的母女,大家都难过,也都不说,都在佯装太平。

“柳植在楼下我那边休息呢,他有些生病了,在发烧。”吴继梁终于说了句有用的,“方棠,去看看他吧。”

方棠看了他半晌,起身出了办公室。

吴继梁叹了口气,也不生气也不恼,坐在了方棠办公桌对面,拖过方棠的零食盘,开始吃东西。

4

其实柳植身体挺好的,这些年一直保持很好的健身习惯,所以连感冒都很少。

可老话说得好,这样的人,要不然就没病,要有就是大病。

从离开埃及那天开始,柳植就有点咳嗽,也不知道是睡觉冻着了,还是咋的。

只是咳嗽,不严重,他没当回事,等飞机落地北京后,却开始头疼。

两边太阳穴突突跳着疼,连着筋一样,他也没吱声,就一直忍着,情绪压着,头疼也压着。

下午看到方棠后,他还回到外科,临时帮忙上了一台初级手术,再去找老钱谈了会一周后手术的事,也答应这周回来帮忙。

所有的一切都说完后,他去找吴继梁,坐在老吴的办公室里,看着冬天四点半就开始黑的天,还没到下班点天就如墨了,瞬间就颓了。

吴继梁看他唇色发白,当时摸还没觉得有在发烧,也就没理他,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让他坐着。

结果没坐多久,等他看了两个病人回来,就看见柳植躺在诊疗床上,人都烧傻了。

吴继梁劝他吃药,要给他量体温,柳植一时犯轴,就是不干,不但不配合,还嫌吴继梁吵,恨不得赶他出去自己静静。

吴继梁气得要命,帮方棠说话:“她不是不想你,她只是没办法,那边是她妈,你让她怎么选?”

“我没怪她,”柳植说来说去就是不吃药,“我就是觉得没劲,忒没劲了,干什么都没劲。”

吴继梁守了一会,等人都走光了,直接揣着两个苹果就上楼了。

这两个人,他看着无奈又生气,这回他是懂了当初自己寻死觅活想复仇时朋友们的心理了,反正心里说了八百句,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话。

就是生气,说不出的生气!

5

方棠推开门走到中医科里间时,人吓了一大跳。

柳植躺在狭小的诊疗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脸红红的,却就是没声,呼吸声都没有。

她声都变调了:“柳植。”

她的声音传到柳植耳朵里,几乎是同时,柳植就转过了头,喉咙都哑了:“方棠?”

“是我。”方棠看他说话,心里一松。

“你干嘛去了呀?我等了你好久的。”柳植哑声说。

方棠怔愣了一下,柳植和她说话的口气和语调,她从未听过。

像是含着颗糖,嗓子里都黏黏糊糊的,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柳植慢慢睁开眼睛,他眼前的画面变得很慢很慢,好像时间被拉长了,成了一长条的橡皮糖。

耳边有人在敲鼓唱歌,吵吵闹闹的他都要疯了,好吵啊,他却没力气叫他们停止。

“柳植!”方棠被他吓到了,她摸了摸他的胳膊,试探着再叫了他一句。

柳植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哼哼都没了。

方棠皱着眉,马上起身到外间,拉开吴继梁的抽屉,翻出了体温计,进里屋,往他胳肢窝里一塞,手一收,让他夹着。

她解开柳植的衣服扣子,他穿着一件浅银色的衬衣和休闲小马甲,又帅又好看。

扯开最上面两个扣子,身上没有汗,就是滚烫烫的吓人。

方棠起身想去叫急诊室的人来,柳植看起来有些不对劲,重感冒吗?

她刚走了两步,体温计就叫了起来,速度很快,才十几秒。

方棠取出体温计吓了一跳,40度2,这是烧傻了吧?

她去摸手机,没拿稳,手机掉地上,她去捡,刚低下头,头顶就被柳植摸了一下,轻轻地,柔柔的。

“你还有没有清醒?”方棠问了一句。

柳植没答她,明显是已经糊涂了,刚才那动作是下意识的。

方棠往外面走,准备拉开门喊一嗓子。

她刚走了两步,柳植突然喊了一句:“棠棠,你别走。”

6

空气有味道吗?方棠只品尝到了满嘴的苦。

柳植的眼睛睁开,长睫毛一直在颤,鼻梁下人中处一层薄汗,亮晶晶的。

窗外的光透了进来,不知道是灯光还是月光,把屋里照得挺亮的,方棠才想起自己没有开灯。

但柳植的脸却依然很清晰,他的五官好看到有些薄情,今日却显得凄惨无比。

呼吸声重的每一声都像是在叹息,嘴唇干到爆皮。

方棠定定看了他几秒:“我不走,你等我端水给你喝,我拿针过来给你打。”

“我不要,”柳植眨眨眼,他明显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律地拒绝,“你不准走。”

方棠试图和他讲道理:“你发烧了,要看病,不然就变成肺炎了,柳植,你讲点道理。”

“不讲。”柳植拒绝得干干脆脆的。

方棠有些愣,快气死又快笑死,她拿出手机给吴继梁就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占线。

搞什么?

她正要拨打第二个电话,诊疗床上的柳植突然半抬起身,一把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开始了咳嗽,咳起来刚才还通红的脸刷白,眉毛也拧了起来。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他说话,咳得直喘,每个字还顽固地往外冒。

“棠棠,你知不知道,我真是宁可……宁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几乎只剩下气音,嗓子全破了,“得到了再失去,我还不如不要……却舍不得。”

方棠用力推开他,手里的电话通了,是吴继梁的。

她去外面接,柳植的状态很不对劲,不像普通的感冒发烧。

非洲回来?疟疾?应该不是……

打完电话,再度回到诊疗室,她吓了一跳,柳植正在吐黄水,灯已经被她拍亮,外面也传来了跑过来的护士的声音。

“这里!”方棠高喊了一句,柳植已经吐完了黄水,整个人往床底下栽。

方棠一把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身体烫得就像一块烧红的铁。

“醒过来,柳植。”

柳植的下巴贴在她脖子上,软塌塌靠在她身上,嘴唇干燥得都能刮着方棠的脖子。

他抬手想搂方棠,没搂住,手臂一个劲地下滑,一双眼睛默默看着她,比流着泪的模样还让人心酸。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呀?”他低声问,嗓子哑的都成沙了。

有人推开门,吴继梁和护士同时赶到。

方棠要起身,柳植人像块豆腐一样往下软,脸色已经开始发灰。

“怎么会这样?”吴继梁显然吓住了,刚才是发烧,但这总共还没多长时间啊,病来如山倒也太快了些吧。

方棠卷起柳植的手臂,又扯开他的衣服领子,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

柳植的身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出血性皮疹。

“应该是登革热,化验,推去急诊室急救。”方棠站起来,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今天急诊谁上班?”她问了一句,听到回答后点头,诊疗床的轮子被解开,床往门外推,吴继梁去开门。

柳植又嘟囔了一句,在他身边的护士低下头去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那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

方棠已经一马当先先下楼去了,她先去急诊室安排。

“柳医生刚才说了什么?”有人问刚才那个护士。

护士看了大家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柳植。

“他说,别扔下我。”

(第78章,完)

第七十九章:丧偶男人的深情,打动了我妈

上集写到:

柳植又嘟囔了一句,在他身边的护士低下头去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那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

方棠已经一马当先先下楼去了,她先去急诊室安排。

“柳医生刚才说了什么?”有人问刚才那个护士。

护士看了大家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柳植。

“他说,别扔下我。”

1

柳植是在方棠进诊疗室后开始昏迷的。

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四周都是红色的墙,墙面上有无数白色的金色的黑色小点点,晃得他天旋地转,人却出不去。

刚开始,他还能听见方棠的声音,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他知道方棠在身边,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的清茶香,隔了很远他都能闻出来。

勇气都没有了,他只想掉眼泪。

三个月没见了啊……连好听的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有这么苦的吗?

他好像在四周都是水泥壁,连缝隙都没有的深坑里待着,而方棠在坑外,他想爬上去想和她说话,却没有爬上去的可能。

努力了很久,他直想哭,上不去了,怎么办……

越着急越上不去,他就一直待在深渊般的坑底,无助又委屈。

真的好委屈啊,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他背锅?好压抑好难过的委屈。

坑里好像突然跳进了一个人,伸出手去探他的头,带来一阵清凉的,薄荷味的细雨。

眼前的方棠眼睛幽暗深沉,她好像很生气地看着自己,在说话:“柳植,你是医生,你得了急性登革热,你不知道吗?潜伏期,你一点都没有警惕吗?你都烧成烤串了,你知不知道?”

她还骂了些什么他都听不到了,只知道看到方棠的那一瞬间,他立即就不委屈了。

她紧紧盯着自己,一双带着弯的笑眼里怒气冲冲的,却好看极了,真是好看呀。

“你别骂我,我错了。”他去拉方棠的手,拉到了就不放,“你别走,全是我的错。”

他糊涂,方棠并没有,在急诊室众目睽睽之下,方棠的脸红成了鸡冠。

她没顾得上周围人的眼神,抬手摸了摸柳植的手背,皮疹就这么一下子,就从脖子,胸口,四肢蔓延到了脸庞,来势汹汹啊。

不过已经打上吊针,药水里加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她没舍得甩开柳植伸过来的手,只能佯装镇定,而后回头扫了一眼围观的同事。

“你们还不走?是想我请你们吃晚饭不成?”

众人鸟兽散。

2

有个人是不怕方棠的眼神扫射的,吴继梁不但没走,反而拉了张椅子坐下,舒了口气,摸了摸刚才被吓出来的汗。

方棠想收回手,却被柳植抓得更紧了,这人都昏睡了,还能这么大的力气,也还能说些混账话。

真是让人生气又尴尬,又有一点点……感动。

吴继梁踢了张凳子过来,方棠坐下,他们俩同时叹了口气。

“我以为我和他就算分手,也能做朋友的。”方棠又叹了口气,“结果,没想到是这样分手的,连朋友都做不成。”

方妈妈好像防贼一样盯着她,就差没把她的手机抢过去检查了,那眼睛跟探照灯一样。

柳植申请去非洲医疗队,最高兴的是方妈妈。

“我听见她对我爸说走了好,走了最好,她要想办法在这三年让我再婚,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方棠苦笑,看着吴继梁,“你看,像不像封建包办婚姻下被棒打鸳鸯的恋人?没想到我一大女主的性格,拿到这种剧本吧?”

吴继梁本来一肚子愁,都被她逗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这样,冷处理?坚持分开?”吴继梁问。

方棠不作声,她扭头看着已经完全陷入昏睡的柳植,终于可以把手抽出来了,他的手心太热,烫得她连汗都没有,就生烤着。

这傻子,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们现在说不定又成了全院刷屏的人了,活到这把年纪,没这么尴尬过。

她把手慢慢抽出来,在旁边的小推车上按了两下酒精免洗搓手,表情沉静。

“我去和我妈谈谈吧,再争取一下。”

她在原地呆怔了两秒,抬头看着吴继梁,“老吴……”

她的眼圈突然红了,神情无比落寞,“我也舍不得他。”

3

同一时刻的夏家,夏秋准时下了班,一进门就看到大嫂郑琼华从阳台走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手里的手机往后藏了藏。

她喊了声大嫂后,低头脱鞋。

儿子陶小年大喊了一句妈妈,她笑眯眯应了,放下包,脱了羽绒服,去卫生间洗手。

郑琼华跟在后面期期艾艾的,夏秋笑着:“这两天上班,大嫂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安排得太快了?其实应该带你在北京玩一玩的。”

“哎……”郑琼华一声哎喊出了九转十八弯的曲折,“那个我倒是不稀罕,现在上班最好了,最好了。”

夏秋嗯了声,笑看着大嫂,又说了好几句暖心的话,随后擦手进厨房,拿起了蔬菜,一副要帮忙一起做饭的架势。

大嫂这模样,好像是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

“你适应,我就不担心了,不然我还担心你太忙,忙不过来呢,泽丰把你安排到新店,是因为新店离家很近,坐公交也就六站地。”

她徐徐着,手里的青菜被郑琼华抢走后,一脸不好意思。

“你别干,我来干,有啥不适应的,反正都是人,和我以前当服务员一样,和人打交道就对了。”

厨房两个小凳,郑琼华把一个小凳给她坐下,另一个小凳自己坐。

她脸上有一丝丝的犹豫,刚才夏秋进门的那一瞬间,她是在给老公陶泽年打电话的,说来说去,其实不过是一件小事。

她这两天在新店那边上班发现,明明是上午九点开门,可店长竟然都是中午十二点才到的。

并且,新店长黄慕云,整个下午都懒洋洋的,一直在楼上办公室里闭门不出,连楼都没下一步。

更别提和她说话,教她东西了,简直就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那种。

4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泽丰的大嫂吧,你看,我就说了要把你的身份说出来的,泽丰还说不用,说慕云不会见人下菜碟的,不是个势利的主。”

夏秋摘着豆角,说话都是细言细语慢悠悠的。

她时不时伸头去看在客厅地毯上在静静看书的陶小年,一脸温存的笑意。

“慕云是泽丰六年前开张时,招的第一批员工,资历老一点,有点傲气很正常,但她本事是有的,如果没有,泽丰也不会把这个新店交给她打理了。”

夏秋越说,郑琼华越有些不服气。

老员工?老员工就可以中午才来上班?

新店长?新店长就可以鼻孔里看人?

“她可能是觉得我老气不好看,又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以为我是去做清洁工的吧。”

郑琼华尴尬地笑,这是她今天最不舒服的一点,中午黄慕云来上班后,听说她是新来的时那种眼光,上下打量,半分礼貌都没有的眼光。

“陶总招的?他是知道我这里缺清洁工吗?但哪里有清洁工下午三点就下班的?这老陶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那口气亲昵的,好像她是女主人一样。

夏秋诧异,她放下手里的豆角:“你老土老气?谁说的呀?”

她仔细看了郑琼华好几眼,皱着眉,“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带你去买点衣服的,慕云怎么看衣服认人呢。”

她有点生气地啧了一声,起身马上喊陶小年,又拿出手机给陶泽丰打电话。

郑琼华看见她在问陶泽丰今晚回不回来吃饭,又听见她叫陶小年起来穿外套,有些摸不着头脑,仰着头看。

夏秋打完电话后手机一收,伸出手来拉她:“走吧走吧,我带你去买衣服,泽丰今天不回来吃饭,他有应酬,我们去吃好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拍脑袋往门厅走,语气埋怨不已,“都怪我都怪我,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瞎忙些啥,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做好。”

郑琼华站在厨房门口,夏秋取下门厅挂着的羽绒服,陶小年已经很乖觉地跑了过来,要出去吃饭,小朋友一脸开心。

夏秋对着郑琼华一招手:“走吧大嫂。”

她笑容满面,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衬托得她唇红齿白,越发温柔动人。

5

方棠今天回家算这几个月早的了,才晚上七点,她就进了家门。

方爸爸有些讶异,而方妈妈则是直接把高兴写在了脸上。

这两个月,菲儿去集训后,方棠给自己排的手术,几乎是从睁开眼睛开始,密密麻麻的一整天,她常不回家,常住值班室。

刚开始的理由,是为了挪出假期去哈尔滨,这半个多月的理由就是刚回来,堆积了很多手术。

这些话当然没错,但方妈妈很清楚,以女儿现在的能力和名望,是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很多工作,不用非要亲力亲为。

方棠那么忙只有一个原因,他们都很清楚,就是躲避。

舍不得伤害母亲,又实在太难受了,忙是最好的借口,忙起来,自己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方妈妈看着女儿今天回家吃晚饭,乐滋滋的。

方棠伸手搂了妈妈的肩膀一下:“不用,就这些就够了。”

这段时间,妈妈都不对她进行习惯性打压了,如果是以前,妈妈肯定是脱口一句:“你还想再吃点啥呢?我们家的大忙人。”

她在餐桌前坐下,父母都刚吃完饭,但菜尚有余温,挺好的,够吃。

想和妈妈好好谈谈,主要是妈妈,爸爸这辈子什么都听妈妈的,而且柳植的事,说到底是伤害了妈妈,所以,要和妈妈好好谈。

她吃得有点快,几乎是风卷残云一般,往肚子里塞到一半,看到了妈妈看着自己疑惑的眼神。

她的不对劲,被老妈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妈妈往她面前一坐:“有心事?”

方棠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低声嗯了一下。

“是不是工作不顺利?”方妈妈以为她在为工作发愁。

方棠摇摇头。

“那是因为汤先生的事?”方妈妈又问。

一说到这件事,方棠就有些啼笑皆非。

6

回到北京后,汤清国的确重新忙了起来,但就像他说的:再忙,要和你见见面,说几句话,也总还是有时间的。

他依然保持着节奏,不太热烈紧逼让人反感,也不会好些天不联系,显得冷漠。

他的节奏就是那种:我要你知道,我是存在的。

每天依然是一支“瑞典女王”在方棠的办公桌上摇曳,每天也都会发个消息来分享分享心情,然后隔个三四天,或者上班路上,或者下班途中,刷一刷存在感。

频率不高,不让人讨厌,总是有紧有松,尺度正好。

然后,他在某次上班途中刷存在感时,被下楼早锻炼的方妈妈看到了,事情揭开,方棠这几天,频频收到了老妈的“关心”。

“不是他的事。”方棠断然否决。

“那是什么?”方妈妈不放弃追着问,却紧接着改了方向,“我看汤先生挺好的,虽然比你大了十岁,但为人忠实可靠,社会地位收入什么的,配你是足够了。”

“妈!”方棠有些头疼,“你让我先把饭吃完。”

“我又不吵你,你吃你的,我难道堵着你的嘴了?”方妈妈向来固执,接着说自己的。

方棠不再吱声,低头机械地把饭菜往嘴里划拉。

方妈妈横向纵向全方向评价了汤清国的为人,业绩,外表,经济条件,未来,还有……人云亦云的,他前妻死后他的“情深义重”。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坐在自己面前,方妈妈当然要说个过瘾。

方棠早就吃完了饭,她撑着脸颊,听着妈妈絮絮叨叨,各种剖析,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她的心脏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封着,然后被人丢在了深海里,一个劲往下沉,往下沉。

“妈,不是汤先生,他还不够让我多想,我和他只是朋友。”她忍无可忍,在妈妈大有滔滔不绝下去时,喊住了刹车。

“你别做什么,就像你刚才说的,去和汤先生见面谈谈心……这种事,你全部都别干,妈,你别做,别让我难堪和生气。”

方棠轻声说,目光充满了哀求,是一种示弱。

方妈妈不满地瞪着她,瞪了好几秒,脸色突然慢慢变黑了。

“方棠,你是不是还和那个柳植有联系?他不是去非洲了吗?”

方棠所有的话都冲到了舌尖上,绕了一圈后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她没吭气。

没吭气就是默认。

方妈妈“砰”地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不可遏:

“方棠,你还要不要脸?你是把我的话彻底……当耳旁风是不是?”

(第7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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