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厉景尧,并不是她悲苦人生的终点;如果爱是一首歌,恋上他便是这世上最悲伤的苦情歌。
第一章一帘幽梦
热……
简余像误入了汗蒸房里,整个人都热到不行。
浸湿汗水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本能的用手去扯。很快,单薄的衣衫被尽数褪了去。
“唔。”扑面而来的空调凉风,让她舒服的嘤咛出声。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照在她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恍然一副美人出浴图,美到让人把持不住。
厉景尧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至极的画面。
他本就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更混沌不清了。喉结剧烈的滚动一圈,是他难以把持的*。
“谁?”简余醉眼迷离的望向门口,绵软娇糯的尾音听得人心神一荡。
厉景尧大步跨到床边,捞起快要掉下床的女人,一把圈进了怀里:“是我。”他幽暗的嗓音已然全哑了,视线里出现了许多个女人脸,却张张都美到让人窒息。
熟悉的声音让简余放松了警惕,他的身上带着从外面裹夹进来的凉气,舒服的让她下意识向他身上紧紧的贴了过去。
“景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嘟起红唇,似在跟他撒娇此刻的燥热和委屈。
“不是你开好房让我来这找你的吗?”厉景尧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他一秒钟都忍耐不了,只想立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一番,完成爱人之间最后一道亲密的礼仪。
他伏在她耳畔,湿热的气息尽数吹进她的耳朵里:“小爱,别怕,我会轻轻的。”
简余一个激灵,酒醒了三分。他刚刚叫她什么?小爱?
“不……”简余突然间挣扎起来,两具光果的身体相贴,让她无所适从:“我不是……唔……”
红唇被他狠狠摄住,含在他清凉的薄唇里。趁她娇呼的一瞬,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她伸手去推他,可她虚软无力的推搡更像是欲拒还迎*,惹的他兴致勃发,更加欲罢不能。
“不要……”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做着最后的拒绝。
她想告诉他,她是简余。可他近乎需索的吻,让她没有多余的空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呼吸被尽数吞没,简余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思绪越飘越远,直到落进一望无际的大海,只剩下眼前的一片黑暗。她像一叶浮萍,任他肆意摆弄,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小爱,我爱你。”他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她腿间,迫不及待的贯穿了她娇嫩的花蕊。
“啊——!”
疼痛的喊叫划破天际,伴随着几滴滑落眼角的泪水,给漆黑的夜画上一个*的句点。
第二章捉奸在床
阳光洒在床头,刺的简余极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男性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胸膛,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十分。
她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牵动圈在她腰肢的大手,吵醒了熟睡中的男人。
他不悦的蹙起眉心,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接,他骤然暗沉的脸色,让她心头一颤,全身发冷。
“怎么是你?”他猛然坐了起来,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两具坦诚相见的身躯,让他本就紧绷的脸色越沉越深,布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简余脸上青白交接的,牙齿不自觉上下打颤:“我……我不知道。”
医院里和姐姐简佳爱起了争执,后来她喝了她给的一瓶饮料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是怎么来到这间酒店房间的,她为什么又会一丝不挂的躺在厉景尧的身旁,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洁白的被子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她完了,她竟然上了自己准姐夫的床。简佳爱不会放过她的,整个简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她爱他,却不愿以这种方式和他在一起。
这不是成全,是侮辱!
“呜呜呜呜……”简余捂着脸,越哭越凶涌。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害怕又无助。
厉景尧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好再发作什么。他起身下床,在掀开被子的一瞬,看见床单上的一大片血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深眸在对上简余时,又暗了几分。他攥紧拳头,心理涌出一股复杂难辨的滋味。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简余吓得裹紧被子,惊慌的望着门口,不断朝里缩。
门敲得这么急,不像是客房服务。
厉景尧紧蹙着眉心,捡起一地狼藉扔到床上,挑出自己的衣服,有条不紊的穿了起来。
趁他转身,简余也迅速捞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客房的门被打开的一瞬,涌进来一群扛着相机拿着话筒的媒体人。
几十双眼睛像无死角监控一样,扫视着屋内的情景——衣衫不整,一床褶皱,和女人手足无措的模样。
简佳爱站在正中央,她那张难以置信,极度受伤的脸,让厉景尧如鲠在喉,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你们好样的!”简佳爱失望至极的盯着他们,猩红的眼眶里是强忍的泪水,她歇斯底里的朝厉景尧吼道:“厉景尧,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对得起我吗?”
“小爱,你听我说……”厉景尧面露急切,想要跟她解释什么,简佳爱转身就走。
他伸手去拉她,却失之交臂,被媒体团团围住。
“厉总,请问您解释一下,您为什么会和未来小姨子出现在一个房间里?”
“厉总,您这是要享齐人之福吗?”
厉景尧冷冷的扫视着一众记者,蓦然阴鸷的眼神让气氛直逼冰点,吓得众人纷纷闭了嘴。
赏给他们一个干脆的音节——“滚!”,厉景尧从记者们自发让出的通道里,径直朝着简佳爱的背影追了出去。
第三章一哭二闹三上吊
房间里只剩下简余一脸无措的面对着一众记者。
闪光灯精确的瞄准她脖子和锁骨上的*印记,疯狂的拍摄起来。
简余伸手捂住被闪光灯刺伤的眼睛,心乱如麻。她想挤出人群,可记者们显然不愿放过她。
“简小姐,你和厉总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是你姐姐和厉总之间的第三者吗?”
“请问你和厉总是**,还是在交往?厉总和简大小姐已经分手了吗?”
话筒聚拢在简余的嘴边,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刺的她心口骤痛。
她拼命的摇头否认,她不是第三者,她不是故意要破坏姐姐和厉景尧之间的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哽咽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捂着脸,缓缓蹲了下去,不让媒体拍到她此刻难堪的模样。
一个个直戳伤疤的质问和相机咔咔作响的快门声,让简余两耳发鸣,头晕目眩。
直到一群保镖冲进来,才将一众记者清理出去,场面恢复平静。
“二小姐,老总让我们带你回去。”
为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不等简余作出反应,两个保镖便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地上架了起来,塞进了电梯里。
***
“啪!”
简余刚进家门,右脸就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头被打偏到一边,嘴巴里溢出一丝甜腥。
“贱人!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秦芳指着她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小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简余被她骂的抬不起头来,她捂着立时红肿起来的右脸,无力反驳。
“姐姐怎么了?”她咽下嘴巴里的血,身形摇晃的厉害。
“你还有脸问?”似乎一个巴掌并不解恨,秦芳说着又要扬起手来,给她左边再赏一耳光。
“厉景尧,你放开我,我不想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呜呜呜呜……”楼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
秦芳顾不上教训她,转身就往楼上跑。
在给她一记恶狠狠的怒瞪之后,简博凡也跟着冲上了楼。
简余踉跄着来到二楼,心提到了嗓子眼。
卧室的门刚被厉景尧一脚踢开,就看见简佳爱站在凳子上,正把头往拴在吊灯上的绳子里套,他冲进去抱着她的腿,拦都拦不住。
简博凡吓得不轻,立刻柔声哄劝道:“小爱,你别犯傻,这事爸爸给你做主。”
简佳爱蹬着双腿,不依不饶:“现在全滨海的人都知道我妹妹抢了我未婚夫,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你们让我死,让我死……”
简佳爱哭的声嘶力竭,哭碎了厉景尧的心。他裹住她的双腿,猛然向上一提,把她从凳子上强行抱了下来。
简佳爱落进厉景尧的怀里,委屈的抽噎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心痛的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狠狠抱住:“小爱,我们结婚吧?越快越好,我现在就娶你。”
懊悔、心痛、自责、爱慕……他错综复杂的眼神和沉痛的表情,让简余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不,景哥哥刚回国没多久,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他决不能娶简佳爱。
第四章她不配嫁给你
“真的吗?”简佳爱伏在他怀里,唇角一闪而过的那抹得意的笑,没有逃得过简余的眼睛。
她的反常,让简余猛然惊醒,想起昨天傍晚简佳爱假意求和认错给她喝的那瓶饮料。
这一切都是阴谋!
简博凡和秦芳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直到脊梁被狠狠的戳了一下,踉跄着跌进了风暴中心。
“还不快跟你姐道歉?你最好下个保证,以后离你姐夫越远越好。”秦芳把“姐夫”两个字咬的很重,她总能戳到你最痛的点,不用一个脏字就能把你羞辱到无地自容。
简余咬紧唇瓣,把指尖捏的泛白。挣扎片刻,她霍然抬头:“厉景尧,你不能娶她!”
轰!
简余的话在四个人的脑袋里炸开了锅。
“简余,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剥了你的皮!”简博凡恼怒的瞪着她,狠厉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和厉家的联姻非同小可,他绝不容许她蓄意破坏。
厉景尧意味深长的盯她一眼,压迫感十足:“原因。”
简余强忍住委屈的眼泪,倔强的迎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简佳爱,她不配!”
不等脸色骤变的秦芳发飙,简博凡利落的给了她一记狠厉十足的耳光。
“啪!”
这次是左脸,两边脸均匀了。
简余吐出一口鲜血,讥讽的扯了扯唇角:“我说的有错吗?她背叛了景哥哥,昨天她还……”
“小贱人!”秦芳一把掐住简余的脖子,硬生生截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小爱不配?你这个拖油瓶就配吗?你可真是做了*还要立牌坊,自己不检点*亲姐夫,还反咬一口污蔑自己姐姐的清白,我们简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哇……”简佳爱嚎啕大哭,几乎要断了气:“你们做了这样的丑事,我还没有怪你,你倒是先造谣起我来了?景尧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呃。”
简佳爱一口气没接上来,晕了过去。
“啊!小爱,你快醒醒,别吓妈妈。”秦芳已无暇去管简余,松手就往简佳爱身上扑。
“小爱!”简博凡也靠了过去,情急万分。
厉景尧打横抱起简佳爱就往外跑,经过脸色发紫瘫软在门边的简余时,憎恶的瞪了她一眼:“你让我觉得恶心。”
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偌大的别墅里恢复一片安静。
简余顺着门框滑落下去,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憋了半天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喷涌而出,一颗颗砸在裙摆上。
他说她——“恶心”。
她如醍醐灌顶般明白,简佳爱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未婚夫,来导演这样一出戏码。
她的目的达到了,出于内疚,为表决心,厉景尧急切的要和她举行婚礼。
而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她简余说的话,因为她是个有道德污点的人,她说的一切关于简佳爱的“坏话”,都是污蔑,都被视为想抢姐姐未婚夫而不择手段编造出来的谎言。
呵!
简余苦笑一声。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连姐夫的床都爬的心机婊的鬼话。
第五章都是诡计
直到两个保镖上来将她架起,简余才惊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全麻了。
她被保镖按进了商务车里,医院。
说是简佳爱突发疾病,需要紧急输血。
简余摇头苦笑一下,她哪是什么突发疾病,她恐怕是习惯性流产导致的大出血。
医院分明听见简佳爱在给两个医院签字,因为不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所以两个男人都不愿意承担风险,互相推诿。
她气昏了头,冲进去找她理论,还要把这件事告诉厉景尧。可简佳爱一再认错下保证求原谅,她心软了。她陪她等孩子父亲来签字的时间里,简佳爱出去买了一瓶饮料向她示好。
最后那个男人来了没有,简佳爱有没有做手术,她都不知道。她喝过那瓶饮料之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便是此刻发生的一切。
“袖子撸起来,露出臂弯。”护士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椅子里,拿出采血器具,在她臂弯上找到血管,迅速扎了下去。
两大袋血抽满,简余已经虚软到直不起身来。
医护保镖一股脑的又退了出去,不大的无菌采血室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男士格纹皮鞋,简余抬起摇晃的脑袋,对上一双阴鸷的冷眸。
像施舍乞丐,他面无表情的扔到她怀里一盒牛奶,难掩眼神里的厌恶。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张开口,转身离开。
“景哥哥……”她急声唤住他。
厉景尧没有转身,只侧脸给了她一个余光:“以后不准再这么叫我,我不再是你的哥哥。”
简余心痛到无以复加,才出口一个字,就已经哽住了:“我……”
“昨晚的事我也有错,但是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关于小爱一句不好的话。”他提了口气:“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离开滨海,从今往后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小爱的面前。”
“我真的是被陷害的。”简余看着他的背影,依旧修长挺拔,却在转瞬之间变得陌生而冷硬。
“陷害?”他转身,带着最后一丝耐心看向她:“那你诚实的告诉我,昨天晚上你知道是我吗?”
“我……”简余张口结舌。
是,她知道是他。
可她被下了药,她试图挣扎,可她根本反抗不了。
就像她知道他也一样意识不清,否则就不会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认错?
厉景尧轻嗤一声:“所以,你也并不完全无辜,不是吗?”
采血室的门被重重关上,一阵闷响,震的她心肝脾肺都在颤动。
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她了。她捂紧心口,那儿窒闷的疼。
她拿起牛奶,插进吸管,泪水和着奶水一起大口大口的吞进嘴巴里。
他还记得这是她最爱喝的口味,可此刻她却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保镖推门进来,扔到地上一件包裹。
“二小姐,这是你的行李,太太让你搬到学校去住。她还交代,没有她的允许,你永远都不准回简宅。”
简余怔怔的盯着那包东西,她终于像这件垃圾一样,被赶了出去。
第六章逐出校门
回校三个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息,是厉景尧发来的。
“出国留学的手续我已经联系学校帮你办理,去美国的护照和签证最近就会下来,你准备准备,三个月后出发。钱我会定时打到你的账户,到了美国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简余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她悄悄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是厉景尧上个礼拜已经跟简佳爱正式求婚,并着手*办婚礼了。
酸涩从心底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简余抹了把胀痛的眼睛,有冰凉的液体湿了手心。
这天早上,简余像往常一样到教室里上课。
从寝室到教室的一路,她都是同学们目光聚集的焦点。还有围在公告栏前面的同学一脸嫌恶的对着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
简余快步走到公告栏前,贴了她照片的大字报旁边,还有学校发的公告。
“工商管理系二班的简余同学,因私生活不检点而未婚先孕,严重影响了校风、违反了校纪,现学校做出开除其学籍的处罚决定。”
大字报上,她的照片旁边还有两条杠的验孕棒图,以及“不要脸”、“狐狸精”之类辱骂她的话。
简余整个人都懵了,她发了疯似的将大字报和公告撕了下来,转头就往教务处跑。
“我没有怀孕,凭什么开除我?”一定是受了简佳爱收买的那三个同寝室友的恶作剧,平时就没少把她往死里整,只是这次有点过火了。
教导主任扶了扶眼镜,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摔:“这是你的尿检报告,你否认不了。我们学校都是依法合规办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学生。你现在立刻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简余看着桌面上写着她大名的检验报告,想反驳,却在声音提到嗓子眼的一瞬,突然想到自己三个月没有来例假的事实,一下子哽住了。
连续多天的呕吐,例假的无故推迟,频繁的饥饿感……这一切都在提示着,她好像真的怀孕的事实。而她一直单纯的认为,是她那次抽血过多体虚而导致的这一系列症状。
只呆滞了一秒钟,简余风一样的往外奔跑了出去。
医院验血和B超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怀孕的消息,竟然是以这种全校笑柄的方式来得知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学校勒令她立即离校,她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往大门口走,沿路的有色眼镜和议论纷纷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心理清楚,这个孩子她是留不得的。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仿佛还没有上手术台,她的小腹就已经痛了起来。
刚出校门,简余就被强撸上了一辆商务车,恐惧让她的心骤然缩紧。
第七章打掉它
“你们带我去哪?”她全身戒备的盯着身侧的保镖。
没等到回答,车子已稳稳停在一栋花园别墅门口。紧接着,大门从里面打开,简余像一袋垃圾,被扔到了房间里。
“嘭!”
简余被丢的有些猛,一个不稳跌趴在简佳爱的脚边,摔得胸口一阵闷痛。
她迅速爬了起来,挺直腰杆,掩去屈辱和难堪。
一看到简余的那张脸,本就哭的颤颤巍巍的简佳爱,承受不住一下子倒进了厉景尧的怀里,虚弱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景尧,呜呜呜呜……还有三天就要举办婚礼了,我该怎么办啊?”
她总有这种本事,用弱者的姿态颠倒黑白,让自己从加害者变成一个历尽委屈的受害者。
简余仰头,看着眸色幽暗面容冷峻的厉景尧,略带颤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抓我来做什么?”他们秀恩爱的戏码,她不想看。
简佳爱有气无力的吼道:“简余,你这是明知故问!”
厉景尧将视线移到怀里的女人身上:“乖,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他声线低柔,却不容反抗。
简佳爱还想说什么,最终在狠狠的剜了一眼简余之后,极不情愿的被保镖护送离开。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简余和厉景尧两个人,空气安静的可怕。
四目相接,他意味深长的盯了她一眼。
“打掉它。”薄唇微启,冷冽的语调让简余几乎要站不住脚。
“它可是你的孩子啊!”简余紧紧捂住小腹,明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她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在期待着什么。
她不想打掉她的骨血,哪怕她要隐姓埋名远离他们过一生,她也想保住这个孩子。
她怕自己会遗传母亲的疤痕体质,一旦打胎将永远也无法再孕,她不想失去这可能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她知道这个孩子身份尴尬,所以她会带着它一起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
厉景尧一手插进口袋,压迫性的向她走近一步,一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里面。他深邃的黑瞳透着危险的信号,盯的她双腿发软,浑身打颤。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明天去打掉它,别逼我亲自对你动手。”毕竟是追着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妹妹,他不想做到声色决绝的那一步。
简余抿住唇,精致的小脸惨白一片,她昂头回视着他,带着最后的骄傲与倔强:“我的肚子我自己做主,我要生下它。景哥……厉先生,这个错误不是由我开始的,也不该由我一个人的牺牲而结束。”
“为什么那天晚上,你明知道是我,却不拒绝我,还要*我犯错?”他压低的语气让“*”两个字凭添了几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简余惊羞难当的别过了脸。
“我没有。
”她知道,他说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羞辱她。可她本应该否认的理直气壮,却在声音出口的一瞬有些底气不足。
想起那个错误的晚上,简余小脸由白变红再涨成一片紫红。
她是被下了药,她也的确反抗了没有成功。但如果她当时真有反抗能力的话,她会不会拼尽全力去反抗他,她不知道。她甚至想,她可能为了满足自己多年的少女绮梦而半推半就成全了自己也说不定。
所以,她否认的心虚气短,否认的底气不足,否认的面红耳赤。
第八章我只是在可怜你
“你是第一次?”脑海里浮现床单上干涸的血迹,他曜石般的黑眸里闪出一道不可捉摸的光:“为什么要把第一次给我?”
简余知道他在逼她,逼她承认自己对他一直有爱慕之心,逼她跟他表白心迹。
可她心理清楚,她不能就此承认了她爱惨他十年这件事情。一旦承认,她就彻底变成了他心目中那个抢姐姐丈夫的心机深重的女人,那天晚上的意外她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她霍然抬头,讽刺的勾起唇角:“厉先生,您现在跟我纠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吗?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个意外。”
戾的,他神情冷了下来:“既然是意外,那就让你肚子里的这个‘意外’彻底消失。”
简余彻底看不透他了,她神色复杂的水眸蕴上一丝期待:“那是不是我说我想把第一次给你,你就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它是无辜的。”
“呵——终于承认了是吗?”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唇勾到自己的唇边:“你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漆黑幽邃的深眸一眼望不到底,鄙夷、耻笑、厌恶、愤怒,一切错综复杂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通过四目相接的凝视,尽数射进她的眼睛里,刺痛她破碎不堪的心。
她到底还是中了他的语言陷阱,她自以为藏得深沉的暗恋,她一直格外重视呵护备至的自尊心,被他仅仅一个眼神,就踩在脚下*践踏。
简余憋住气,鼻翼抽动着:“对,我就是这么幼稚,所以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厉景尧悷的收紧手指,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认识你这么多年,骨子里倔倒是一点没变。我一直认为你可怜,却从来没想过你是城府手段如此深沉的女人,你变得我都认不出你了。”
呵!她轻嗤一声,几乎要笑出眼泪。
他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可怜她,就好似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就是一个乞丐,比漠视和冷待更加侮辱人格。
她勾住他的手指,试图掰开他的钳制:“放我走……”剧痛,让她听到了下颚骨碎裂的声音。
厉景尧丝毫不在意她激变的脸色,将指尖收的更紧:“乖乖待在这,哪也不能去。明天,我亲自带你去拿掉它。”
直到她呼吸骤然停滞并开始翻白眼,他才狠狠地将她甩在地上。
“不!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你来掌控?”简余匐在地上,口水混着牙血不受控制的往下滴。
“那是因为你不自量力的搅扰了别人的人生。”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厉景尧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简余被锁进客卧里,她拼命砸门却无济于事,没有人理会她。
砸的累了,她终于倒了下去,瘫坐在地毯上。
这里是厉景尧的别墅,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厉景尧那张刀削斧凿般深邃冷峻的脸,她的心又不可遏制的痛了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撑不住疲惫,她趴在沙发边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的眉心紧拧着,睡得极不安稳。
第九章惊魂手术台
简余被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惊醒,入目是白色天花板。不知怎的她竟躺在床上,不好的预感让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躺好,马上要手术了。”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医生,正将麻醉吊瓶挂在她旁边的架子上。
简余看着医生和护士,又看了眼她躺着的手术病床,一下子僵在那里,脑子里全懵了。
医院的手术台上?
“厉景尧呢?我要见他!”她惊恐的抓住医生的手,恳求道。
“对不起,马上要手术了,请你配合一点。”医生根本不为所动,甩开她的手,接着摆弄针头。
他使了个眼色,两个护士就上来按住了她。
“不要……”简余惊恐的摇着头,这种感觉比死还可怕:“我求你们,不要拿掉我的孩子。我要见厉景尧,我要见他!”
护士压制下的她分毫动弹不得,医生掐住她的手腕,开始在她臂弯找血管。
冰凉的酒精棉擦在她胳膊上,吓得简余心跳加速浑身发抖。
“厉景尧!我知道你在外面,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呜呜呜……”简余由嘶吼变成哭喊。
她的哀求并没有打动手术室外的男人,仅仅给他的眉宇间添了几分烦躁和不耐。
“啊!”针头插进了她的血管里,简余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她怔忡的盯住天花板,像是灵魂从体内被抽离,她逐渐失去了意识。
厉景尧正被这声凄厉的惨叫搅得心绪烦乱,电话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放任不接,电话那头却锲而不舍。
正准备挂断,看见提示名,迫于无奈接了起来。
“立刻停止手术,务必要留下这个孩子。”电话那头是父亲厉威严厉而愤怒的声音。
厉景尧蹙紧眉心:“为什么?”
“这是你爷爷的意思,他已经被你气到昏迷,如果你还不想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给我立刻收手!”
“爷爷怎么了?”厉老爷子的身体,他一直都知道。听父亲的语气,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容乐观,能不能挺过这次,还要看你的决定。”厉威顿了一下,看向插着呼吸机的老爷子,语气格外严峻。
从打电话响起的那一秒,厉景尧就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他挣扎良久,似作出极大的让步,妥协道:“我可以容许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这孩子必须交由你们抚养,我不会承认它的。”
“胡说八道!”厉威陡然冷酷的呵斥,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你不仅要让简余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还必须得娶她。我们厉家不能有名不正言不顺的野孩子!”
“可我爱的是简佳爱!”厉景尧第一次这样大声跟父亲说话,情绪差点失控。
“都是简家的女儿,于我们厉家没有差别。”
厉景尧紧抿住薄唇,再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嘀”的一声仪器警报声,紧接着是一阵阵呼唤老爷子的哭喊声。
厉威十万火急的吼道:“你爷爷快撑不住了,你必须立刻给我一个决定!”
厉景尧握紧的拳头又松开,终于在短暂的挣扎之后,极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们!”
在仪器伸到简余的身体之前,手术被紧急叫停。
厉景尧盯着暗下去的手术灯,气息更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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