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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少爷,您抢走夫人孩子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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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重生,二十年后

  夕阳西下,游离的火烧云将天空渲染出大片橙红色。

  放学后的校园安静得过分,除了操场隐约传来男生踢球的呐喊,教学楼已是一片空寂。

  只有某层的女厕隐隐传出说话声——

  “江扶月,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凌轩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学渣?”

  楼明月在一阵聒噪声中醒来,看着面前叽里呱啦的女人,眼底一瞬茫然。

  她不是死了吗?

  这是哪里?

  可惜,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好在这样的茫然并未持续太久,常居上位的警惕和强大的应变能力迫使她用最短的时间镇定下来,而后迅速打量四周。

  首先,这是一间女厕。半脱落状的墙皮以及坑坑洼洼的瓷砖都在无声述说着老旧与简陋。

  她名下任何一处房产,哪怕是最不具现代化气息、生活条件最差的老洋房,里面的厕所都比这里强。

  其次,现场有四人。

  除了楼明月自己,她面前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女人是其一,剩下两个没开口,但眼神不善、虎视眈眈。

  三人正合力将她围在中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们身上都穿着校服,包括楼明月在内。

  右前胸印着大红色校徽,正下方四个楷体小字:临南一中。

  大致弄清楚周围环境,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楼明月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挺拽的吗?明明又丑又笨,还偏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是女主角啊?”女人,哦不,应该只能算女生,刻薄的话张口就来。

  楼明月却无暇理会,因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正疯狂涌进脑海。

  她重生了!

  如今的身份是临南一中高二年级学生江扶月,因为一封写给级草的情书而被级草暗恋者蒋涵,也就是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姑娘盯上。

  一下课就被拽进女厕例行警告,然后楼明月来了。

  “涵姐,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狗腿一号。

  “太过分了,居然敢无视咱们!”狗腿二号。

  蒋涵皱眉,脸上横肉乱颤,手指怼着江扶月肩膀:“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识相的就不要再招惹凌轩,以后就算看见他也麻烦绕道走,否则我让你家那个小煎饼摊分分钟关——”

  呃!

  楼明月骤然抬眼,聒噪便戛然而止。

  漆黑的瞳孔,淡漠的眼神,刹那间仿佛浩渺星河尽陷其中,沉静如海,广袤如野。

  而后目光轻飘飘落到蒋涵脸上,明明不带任何重量,却如同利剑出鞘,铮鸣四起。

  那是属于帝都传奇、楼氏家主楼明月的气势!

  此刻尽数压到一个中学生肩头,轰——

  蒋涵脑子一蒙,手脚发凉,一股寒气从尾椎攀上脖颈,她开始抑制不住颤抖。

  “你……”出于本能的畏惧令她不自觉后退。

  两个小狗腿还想上前帮忙,却发现双腿像被钉在地里,根本拔不出来。

  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江、江扶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比、教导主任还可怕……

  “滚!”声若冷磬,凉薄入骨。

  三人逃之不及。

  楼明月扯了扯嘴角,走到角落里捡起书包,嫌弃地看了眼,最后还是认命地挂到肩上。

  等慢条斯理洗完手,她才踱出女厕。

  ……

  盛夏的傍晚,风都带着温度,吹在脸上,既闷沉,又湿热。

  学校里已经没人,静得可怕。

  连操场上踢球的男生都已经各自回家,放眼望去,空旷如野。

  楼明月……不……现在应该叫江扶月,出了校门,半垂着头往前走,直到现在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明明上一秒还倒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最亲近的人朝她胸口补刀,那些不甘与怨恨仿佛还交缠在灵魂里不得释放,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另一个人?拥有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突然,一道熟悉声音钻进耳朵,江扶月浑身僵硬,遽然抬头。

  只见广场正前方那块LED巨幅显示屏上正播放财经频道的一段采访。

  “……看来大家的消息很灵通,没错,下个月一号楼氏将完成对索尔科技的收购,这将是楼氏集团首次收购新三板企业,同时也意味着楼氏向科技行业进军的决心……”

  屏幕上的女人西服正装,大气从容,此刻面对记者和镜头侃侃而谈,威严凛然。

  画面一切,回主持人这边:“楼氏总裁面向广大媒体亲口承认不日将收购索尔科技,这对一向以房地产为重心的楼氏集团来说有什么影响?对未来科技行业又有着何种意义?下面我们请财经专家邵启华先生为大家分析解答……”

  楼氏总裁?!

  江扶月瞳孔一紧,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楼——明——心——”

  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手把手教出来的好学生,也是在她胸口补了最后一刀的刽子手!

  那些被强行压下的憎恨与不甘,在此刻一齐上涌。

  不过……

  江扶月皱眉。

  她才刚死,凭楼明心的段位,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控集团,还当上总裁。

  忽然,女孩儿眼神一滞,盯着巨屏右下角,目光从茫然到惊疑,最后演变成震惊和难以置信。

  年……

  二十年后!

  是了,新闻里的楼明心虽然妆容精致,却过于成熟,尤其那一头盘发,威严有余,但格外显老。

  如果不是“显老”,而是真的“老”呢?!

  那就不奇怪了。

  二十年,不是二十天,也不是二十个钟头,足以改变任何事。

  所以……

  那些人终是没能帮她守住吗?

  江扶月一时怅然。

  但这样的低落并未持续太久,等她再次抬头,脸上的无措逐渐褪去。

  至少还活着不是吗?她还有大把时间跟那些害死她的人慢慢算账!只盼二十年过去,他们都还活蹦乱跳才好!

  夕阳渐沉,江扶月不再耽搁,转身离开。

  背后是仍在播放的财经新闻,“……楼氏背景强大,资本雄厚,但近二十年一直没能跨出地产行业,所以此次转型意义重大……”

  ……

  江扶月家离学校不远,大概二十分钟脚程。

  她走得慢,顺便熟悉周围环境。

  触目所见跟二十年前没有太大变化,除了楼叠得更高,马路更堵。

  凭借原主的记忆穿过老市场,几栋低矮的单元楼跃然眼前,只是年份太久,外墙斑驳。

  江扶月家在2单元4-1,她拎着书包爬完楼梯,掏出钥匙刚插进锁孔还没来得及旋转,门就从里面打开。

  一个“矮萝卜头”出现在眼前,怯生生地看着她,然后嗫嚅着唇,轻轻叫了声:“姐……”

  江家四口人——江达、韩韵如夫妻、江扶月以及江沉星姐弟。

  江小弟比江扶月小六岁,今年十二,九月份升初一。

  他比同龄男孩子发育得慢,目测一米五不到,瘦瘦小小,虽然皮肤白,有张好看的小俊脸,可到底秀气了些。

  看上去就像女孩子。

  偏偏他性格安静,平时话也不多,乍一看就……更好欺负了。

  这对姐弟关系并不好,所以江扶月模仿原主的语气,冷淡地“嗯”了声。

  江小弟讷讷让开,等她进到屋里,又默默关上门。

  他看了眼姐姐的背影,垂下眼睛,遮住了黯淡,然后牵了牵身上围裙的一角,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很快传出锅铲炒菜的声音。

  半小时后,食物的香气盈满整个客厅。

  江小弟走到沙发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姐,吃饭了。”

  “……哦。”江扶月放下手机,往饭厅走。

  她刚才已经上网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发生改变,这说明时间线还是那条,这个社会所遵循的规则以及所具备的常识认知也与她前世所了解的一致。

  她身上仅有的特别之处可能就在于直接从二十年前“楼明月死亡”这个时间点,跳到了二十年后“江扶月在学校女厕被蒋涵欺负”这个时间点上,没有按正常的时间轨道运行,而是眨眼完成瞬移。

  ……

  正准备拿勺盛饭,她动作一顿,旋即不动声色把手收回来。

  不是江扶月懒,而是原主从来不做这些,都由江小弟代劳。

  现在换了个芯子,就算改变也要慢慢来。

  果然,江小弟轻车熟路替她盛好饭,然后……自己开始抱盆吃。

  江扶月:“?”

  “姐,”小少年脖颈一缩,“你、看我做什么?”

  “呃……”江扶月正准备收回目光,突然想起这对姐弟糟糕的相处模式,又抬眼瞪回去,“吃你的饭,哪来这么多废话?”

  “哦。”江小弟眼神一怯,继续埋首盆中。

  她默默翻出原主的记忆。

  原来江小弟是个大胃王,三岁就能吃下两大碗面外加四屉馒头。

  随着年龄越大,食量也愈渐恐怖。如今他一个人吃的就比家里另外三口人加起来多,还是在他没敞开肚皮的前提下。

  江父江母带他去看医生,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然而对这样一个本不算富裕的家庭来说,“吃得多”就等于“花得多”。

  江父江母有个煎饼摊,早出晚归一个月收入大概七千块,将近一半花在江沉星的吃上,剩下一半还要负担姐弟俩的学费以及家庭日常开支,能给江扶月的自然就少。

  原主对江小弟的厌恶便由此而来。

  “饱了。”她搁下碗,放了筷子。

  江小弟噌的一下望过来,眼神……带着期盼。

  江扶月默默看了眼碗里不多的剩饭,起身离开。

  在她走后,江小弟高兴地把碗拖过来,就着剩下的菜把那几口饭吃干净了。

  顿时心满意足!

  不过眼里却有疑惑闪过,以前姐姐碗里的剩饭宁愿倒掉也从来不给他,怎么今天……

  他把头缩进衣领里,悄悄开心。

  ……

  江扶月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一言难尽。

  这个非主流发型是什么鬼?

  大片刘海耷拉在额前,眉毛全部被盖,眼睛倒是好看,可惜没有眉毛显得光秃秃。巴掌大的脸被两撮鬓发团住,加上额头那一片,像被一个“口”字少下面一横框住。

  幽灵本幽,丑到哭。

  “江沉星,拿把剪刀过来!”

  一刻钟后。

  当江扶月再次看向镜中,不由愣住。

  只见女孩儿一张秀气的鹅蛋脸,眉色韫浓,形似秋波,桃花眼明中带媚,潋滟生光。

  肤色是偏冷调的象牙白,愈发衬得樱唇如绯,颊似桃花。

  见过江小弟,她就猜到原主不丑,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大美人!

  前世楼明月也美,却因先天孱弱,多了几分病气,更偏娇纤,哪有这般红润健康,明朗大气?

  扒在门边的江小弟也看呆了。

  姐姐初三毕业就学人剪了刘海,把额头遮得严严实实,眼睛都快挡完了,爸妈都说不好看,他也觉得丑,可姐姐喜欢。

  “怎么样?”江扶月突然转头。

  “啊?”江小弟懵。

  “好不好看?”

  “好、好看的。”

  “大声点。”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好看——”

  吼完,江小弟自己都愣了。

  江扶月从他身边走过,轻飘飘丢下一句:“勉强像话。”

  ……

  是夜,万籁俱寂。

  江小弟作息规律,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江扶月躺在下铺,双手枕到脑后,定定望着上床的床板。

  偶尔江小弟翻身传来吱嘎的响动,她眼都不眨。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隐隐传来响动。

  “……轻点,别吵醒孩子!”韩韵如压低嗓音。

  江达轻手轻脚把门关拢:“好好好,我轻点。你去看看两个小的,这里我来收拾……”

  门被推开,江扶月骤然闭眼。

  不一会儿,她半搭在腹间的薄毯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扯上来,盖到胸前。

  “晚安,月月。”

  是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

  ……

  第二天。

  “姐,起床了……”

  江扶月坐起来,趿上拖鞋,手脚麻利地开始洗漱。

  江小弟站在床边,有点反应不过来。

  姐今天怎么没发脾气?嘻嘻……偷偷开心。

  江达夫妻早就出门摆摊,给姐弟俩留了早餐放在灶上,还是热的。

  七点半,江扶月踩着早读铃声走进高二三班。

美貌惊艳,课堂提问

  女孩儿踏进教室那一刻,就像按下了暂停键。

  菜市场一样吵闹的班级瞬间消声。

  阳光洒在她侧脸上,莹白的小脸毫无瑕疵,仿佛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就连睫毛都比普通人要长。

  当那双桃花眼轻飘飘扫过,众人只觉灵韵流转,活力四射。

  江扶月单肩挎着书包,凭原主的记忆找到座位。

  她人高,步子又迈得大,愈发显得身长腿长,纤袅洒脱,和原主阴沉孤僻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一路不过几秒钟,那些看她的同学却仿佛欣赏了一组电影慢镜头。

  “不是……她、怎么去江扶月的位子坐了?”

  “咱们班有说要进新同学吗?”

  “反正没听老徐提过……”

  “这妹子肯定不是咱们学校的,不然就凭这长相、这身材,再怎么也该捞个级花当当吧?”

  “她居然化妆欸,被铁壮逮到就死定咯!”

  铁壮,高二年级教导主任诨号。

  “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人家素颜,OK?”

  “我死了。”

  “……”

  “卧槽!”有人反应过来,“你看她书包……怎么跟江扶月的一模一样?我想大概可能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呵呵……”

  其他同学跟着回过味儿来——

  “靠!江扶月她整容了?”

  “我怎么觉得像换头?”

  “……”

  教室又恢复成先前闹哄哄的样子。

  江扶月不是没听到那些议论,但她神情不变,镇定地取出英语课本。

  同桌女生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顿时被惊艳到。

  因为离得近,她很肯定江扶月没有化妆,天生的冷白皮,连个毛孔都找不到。

  当然,江扶月一直很白,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格外……惹眼。

  从她踏进教室那一刻,全班同学都成了向日葵,而江扶月就是那个吸引他们追逐的太阳。

  美得明晃晃,金灿灿。

  万秀彤脸上不自觉闪过一抹艳羡,却在江扶月望过来的瞬间,转变成紧张与慌乱:“我……我没有看你!”

  想起这个同桌阴晴不定的性格,她连忙撇清,却忘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万秀彤懊恼不已,瑟缩着脖颈等待江扶月的冷眼或讥讽。

  这就是原主,阴沉刻薄,孤僻偏激,跟每个中二时期的少女一样,加上她不爱说话,更显得深沉阴暗,令人畏惧。

  万秀彤从高一下期开始和她当同桌,大的冲突倒没有,可江扶月偶尔会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她。

  这种无声的羞辱比言语攻击更伤人,万秀彤怕了,对江扶月能避则避。

  但这次不一样,万秀彤竟然没在那双眼睛里看到熟悉的鄙夷与嫌恶,好像……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眼,淡淡的,带着随意与漫不经心。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江扶月的眼睛这么好看!

  七点五十,早读结束。

  江扶月翻完英语书,又开始翻语文书。

  这次速度更快,像随手翻着玩,可偏偏每一页都照顾到了,不曾落下。

  万秀彤:“?”

  这时,课代表站起来:“大家把数学作业往前传一下——”

  江扶月坐最后一排,按理说这组应该从她开始,但前桌根本没等她就把作业往前传了。

  课代表清点的时候从前往后扫过每个同学,最后视线落到江扶月脸上,一瞬了然。

  什么都没说,抱着一叠练习册风风火火走人。

  江扶月恍然,差点忘了,原主是个学渣来着,从不交作业。

  八点,正式上课。

  一二两节都是语文,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即便教的是文言文,不少同学也听得津津有味。

  而江扶月已经翻完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崭新的课本被她随手叠码在课桌左上角,怀里的政治书也翻到一半,就剩地理还没动。

  课间,江扶月去厕所。

  前桌立马转过来:“彤彤,什么情况?”

  “啊?”万秀彤抬头,两眼茫然。

  “江扶月啊!”林巧跺脚,“她怎么突然大变样?差点没认出来。”

  “我也不知道……”

  第二节课刚上十分钟,江扶月翻完了地理,开始睡觉。

  “……下面我们来总结一下这篇文言文里的一词多义,从‘引’字开始,先说文中的意思,再列举几个其他意思。我请同学起来回答……”崔佳莹美眸一转,落到教室后排,隐隐皱了下眉头,“江扶月,你来吧。”

  万秀彤:“醒醒……老师叫你……”

  江扶月是被推醒的。

  抬头瞬间,眸色乍然清明,发现所有人包括语文老师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她稳稳起立——

  “文中‘引壶觞以自酌’的‘引’是拿来、取来的意思。”

  崔佳莹有些意外,江扶月作为高二三班雷打不动的“倒数第一”,学习态度也是不认真到了极点。

  原本她是不管的,就像其他科任老师一样,跟这个问题学生“划清界限”、“各自安好”。

  但江扶月这次实在太过分,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她课上睡觉!

  崔佳莹觉得,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其他同学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很好,”年轻老师微微颔首,心思百转,面上却挂着期待和鼓励的微笑,“再说几个其他意思,记得带上原文。”

  江扶月表情不变——

  “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出自《塞翁失马》,见课本82页第6行,“引”是动词,拉弓的意思。

  “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出自《廉颇蔺相如列传(节选)》,见课本页第9行,“引”是牵、拉。

  下一页第3行“乃设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这里的“引”是召请。

  “敢竭鄙怀,恭疏短引”出自《滕王阁序》,见课本页下方注解第5行,“引”是前言、序文。

  “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出自《前出师表》,见课本77页课后练习第三题,“引”是引用。

  江扶月一口气说完,见全班都傻愣住,语文老师也目不转睛盯着她,不由皱眉。

  难道课本上的不够?还要扩展一下课外的?

  她想了想,继续道:“初一交战,操军不利,引次江北——出自《资治通鉴》,如果是光明日报出版社文白对照第一版第3次印刷,那么应该在第11册页《汉纪五十七》第9行。引是避开。”

这个有趣,喜提迷妹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突然,有人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爆了句:“卧槽——”

  就像一个信号,紧接着全班都不淡定了。

  饶是崔佳莹也半晌没反应过来。

  江扶月眉头皱得更紧,心说有完没完?

  正准备继续,老师突然开口:“安静——”

  炸锅一样的议论顿时变成窃窃私语。

  “江、同学回答得很好,请坐……”崔老师保持微笑,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勉强。

  能不好吗?

  不仅点明了原文、出处,连在书上哪个位置都说得一清二楚,最后那个《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七》更是神一样的操作。

  叮!

  突兀的下课铃响起,崔佳莹收好教案,踩着高跟鞋离开教室。

  enn……走得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发誓,崔仙儿脸僵了。”

  “本来打算杀鸡儆猴,没想到被鸡反扑一脸,不僵才怪……”

  “月姐skr狠人,不,狠鸡。”

  “……”

  大课间,有二十分钟。

  江扶月正准备趴回去继续睡,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同桌道:“刚才谢了。”

  万秀彤一惊,江、江扶月对她说“谢”?!

  “……不、不客气!”她很紧张,浑身僵硬,分贝陡升,像被人拿刀架着脖子。

  江扶月下意识勾唇,头转回去,枕在手臂上,睡了。

  万秀彤脑子里还回放着那一记无心的莞尔,又被“杀”到了,嘤!

  三四节数学课,江扶月听了一刻钟,发现不是很有趣,趴回桌上继续睡。

  这次她没被点起来回答问题,但下课之后却被叫到办公室。

  “咳……”徐泾轻咳一声,放下茶盅,问:“昨晚没睡好?”

  他既是三班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

  江扶月:“嗯。”

  徐泾:“?”

  两人之间诡异地沉默了三秒。

  徐泾:“听说你在语文课上也睡了?”

  江扶月点头。

  “不是……就算困,也不能睡过去啊!课堂时间这么宝贵,你不好好听讲……”

  “我听了。”江扶月打断他。

  徐泾不信,看着面前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正准备像以前那样叹气,突然目光一顿。

  咦?

  “你头发……”

  江扶月:“剪短了。”

  “哦哦,挺好的。”小姑娘家家操什么社会,像这样清清爽爽多好?

  江扶月站得笔直,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徐泾收回视线,正色道:“以后别在课堂上睡觉了。”

  她没说话。

  徐泾差点气笑:“怎么,有困难?”

  “有。”

  她还真敢说。

  “什么困难?”

  “太无聊。”

  不管语文,还是数学,课堂上教的那些东西都太无聊了。

  饶是徐泾脾气好,修养到家,听完也差点化身炮仗,他赶紧喝了口茶压惊:“……那你说什么才不无聊?!吃喝玩乐,还是逃学打架?!”

  这些江扶月都做过。

  “我觉得这个就挺有趣。”她伸手往办公桌上一指。

  徐泾顺势望去,下一秒愣住。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草稿纸,上面有他随手抄下来的一道证明题,后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数字。

  因为急着去上课,他做到一半就丢下了,打算回来再继续。

  江扶月:“思路有问题。”

  “什么?”徐泾讷讷。

  “你这样画辅助线不仅证明不出来,还可能陷入循环证明的逻辑怪圈。”

  这时,上课铃响了。

  江扶月:“没事的话我回教室了。”

  “……行,回去吧。”徐泾摆摆手,看着学生离开的背影,摇头失笑。

  现在这些孩子啊,为了应付老师,还真是花样百出。

  别说,就江扶月刚才那样儿还挺唬人的,如果她不是班上倒数第一,如果面前这道题不是摘自今年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预测试卷,他差点就信了。

  迄今为止,全区培训奥赛的数学老师还没一个做出来的……

  徐泾叹了口气,拿上笔,又取出一张新的草稿纸,开始按之前的思路继续往下求证……

  最后一节政治课上完,江扶月跟着人群一起涌入食堂。

  万秀彤不远不近地跟在她旁边,想要靠近,但又不敢上前。

  终于,在两人打好饭之后,她鼓起勇气:“江扶月,我能跟你一起坐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孩儿眼里的神采逐渐黯淡下来。

  还是会被拒绝吗?

  突然——

  “可以。”

  万秀彤猛地抬头,有些怔忡地盯着江扶月,后者已经找好位子坐下来。

  “谢、谢谢!”

  江扶月发现对方有一对可爱的小梨涡,眼神清澈明亮,只是习惯低着头,害羞又胆怯,所以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

  同样是被忽略,她跟原主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原主没人搭理,是因为她性格孤僻、不喜交往,时间久了,大家都不愿意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但不能否认她这个人是极有辨识度的,比如她“万年倒数”的学渣头衔,不爱学习经常逃课的“光辉事迹”,甚至是那个杀马特非主流的傻缺造型。

  都成了原主身上“与众不同”的标签。

  但万秀彤没人搭理,纯粹只是因为她太平凡,长相小家碧玉,性格不温不火,家境普普通通,成绩也不够冒尖,不是“最好”,也当不了“最坏”,卡在中间成了普通学生里的“大多数”。

  这种人最容易被忽略,不仅是同学,还有老师。

  “你今天好厉害呀。”她咬着一块排骨,小声对江扶月说。

  江扶月第一反应是想提醒她,用餐的时候不要讲话,眉头都已经皱起来了,才想起这里不是处处讲究、规矩森严的楼家,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时刻需要保持威严的楼氏家主。

  她轻嗯一声。

  万秀彤并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反而因为她的回应心有雀跃。

  要知道,江扶月以前根本不屑跟她讲话,好吗?

  准确来说,是不屑跟班里所有人讲话。

  可就在刚才,她居然回应她了!

  “我看你把所有书都翻了一遍,你是想要背下来吗?”

  江扶月又嗯了一声。

  她不是想背,是已经背下来了。

  但没有纠正对方。

  万秀彤两眼再冒金星:“你真的太厉害了!”

  呃……

  正常人不应该觉得她在大放厥词、异想天开吗?

  总之,一顿饭下来,江扶月什么话都没说,就嗯嗯了两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获小迷妹一枚。

  月姐:“?”有点懵。

  吃完饭,回教室午休,江扶月刚坐下,突然一道声音从教室门口插进来——

  “江扶月,出来一下!凌轩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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